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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次的投资……”
西装革履的男人端正地坐着,双手十指交错放在桌上,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支百达翡丽的表,镶钻领针,铂金尾戒,整个人就像是被打磨过的宝石一样熠熠生辉,英俊漂亮得不可方物。
不光是皮囊好看,连谈吐举止都显得游刃有余,俨然一副精英架势,谈起生意来像模像样。
与他辛辛苦苦养的那只懒虫庄瀚学判若两人。
秋哲彦完全不敢去认这个男人是庄瀚学。
可是名片上烫金的三个字就是“庄瀚学”。
他太迷惑了。
这他妈的是那个成天会笑嘻嘻地赖在他怀里,像是癞皮狗一样亲他一口要烟抽要酒喝的庄瀚学吗?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该不是在做梦吗?
秋哲彦在桌下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他一个激灵。
不,不是在做梦。
庄瀚学就坐在他面前。
他们重逢了,并且庄瀚学摇身一变,成了……庄总?
秋哲彦搞不明白,庄瀚学不是说他家之前破产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秋哲彦云里雾里,完全不在状态,他的下属在桌下推了推他,小声地提醒:“秋总,秋总,他们在问你呢。”
秋哲彦这才精神恍惚地回过神来,“哦,哦,什么?”
庄瀚学把计划书推给他,微笑着说:“我想问您对合作的意向如何?我们这边得换取部分股份。”
秋哲彦安定心神,低头翻看计划书,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是因为太严苛,而是因为……太宽宥了。几乎是白送他一笔钱,一笔巨大的款项,而对方所要的回报却微之甚微。
让步到这种田地,假如换一个人把这个计划书递给他,他绝不会信,还会觉得其中有诈。
但这是庄瀚学递给他的,他现在还拿捏不准庄瀚学是什么打算,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所以无法直接答应下来。
秋哲彦:“我看一下……”
庄瀚学:“你慢慢看。”
秋哲彦认真看计划书,看完一抬头,就看到庄瀚学在望着自己。
那双眼睛还是一片明亮,庄瀚学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催促着他快答应。
秋哲彦觉得仿佛心头被羽毛一样的东西拂了一下,低头说:“不好意思,我想多考虑一下。来的路上我水喝多了,我想去上个厕所,请问厕所在哪里?”
庄瀚学说:“出门往左走,走到尽头再右转,就能看到标识了。”
秋哲彦颔首:“谢谢。”
说着起身,把西装最下一颗纽扣扣上。
秋哲彦进了男厕所,不愧是大公司,厕所都修得格外豪华干净。
他看看手上的表,等了没两分钟,庄瀚学后一脚进来。
庄瀚学把维修的牌子找出来挂在外面把手上,然后从里面锁上门。
秋哲彦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都怎么一回事,怒火也后知后觉地冒出点小火苗。
庄瀚学锁好门,转过来。
秋哲彦正质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却看到庄瀚学有如被烤软的年糕一样,肉眼可见地慢腾腾地软乎下来,腰也不直了,脸也不板着了,眼睛弯起来,嬉皮笑脸地说:“surprise~”
surprise个头啊!秋哲彦气笑了。
庄瀚学甜丝丝地唤他名字,展示身上打扮,孔雀开屏似的得意扬扬地问:“小秋,我今天这身衣服是不是好帅?”
在庄瀚学的笑容照耀下,秋哲彦的坏脾气瞬时间都化了。
好气哦,刚才真的好气,又不能对这家伙生气。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几个字,无可奈何又宠溺至极的语气:“你这家伙……”
庄瀚学抱住他,吧唧亲一口:“小秋,我好想你啊。我想死你啦。”
秋哲彦回抱住他,困扰苦恼地说:“你不是说是你一个有钱亲戚要给我投资吗?这都怎么回事啊?怎么变成你坐在那,他们还管你叫庄总?”
庄瀚学也想到了会有这么一遭,眼神开始乱飘,说:“就、就那么回事喽……”
秋哲彦掐着他的腰:“你别跟我打马虎眼,给我说清楚,我都快担心死了。你突然跑掉,还不告诉我去了哪,然后又突然出现,变成了庄总。我快被你吓死了。”
今天的庄瀚学很有魅力,也让他觉得很陌生,他忽然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庄瀚学并不是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
他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看庄瀚学了。
秋哲彦忽然想起妈妈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拿筷子、刀叉的手势很漂亮,一看就家教很好。”
爸爸也说:“你这个这个对象意大利语说得很好,他会几种外语,口语还都说得很标准。”
还有庄瀚学的那堆白富美前女友们,他本来以为是庄瀚学体质就吸引富婆,但似乎不然,仔细想想,世上似乎有门当户对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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