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宋浅趁着众人看笑话的空档, 右手掩唇半侧着身子靠近他, 项栾城也微微弯下腰倾听。
“我突然想起以前村里的赵寡妇, 还记得吗?”
唇齿间的热气由耳朵侵入神经顶端直至四肢百骸, 项栾城站直带着浅笑说道:“记得,怎么了?”
宋浅:“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人,上次回家听说她儿子半夜高烧,没熬过第三天就走了。”
怕有人听见专门八卦,她特意压低声音踮着脚附在他耳边说。
刚刚压下去的心思骤然复苏,黑黝黝的眼眸划过一丝异样。
项栾城插在口袋里的指节摩挲, 假似漫不经心回了一个嗯。
“可怜了那孩子,一出生就像踢皮球一样在村子里到处被嫌弃,到最后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当时和她一起闹的小个子中年男人锅甩的比谁都快,死活不认。
宋浅叹了口气,虽然他母亲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见过那孩子,聪明伶俐还活泼好动挺讨人喜欢的。
就是这村里的孩子受大人影响,都不和他玩, 当着面就骂他杂种。
她当时也只能口头教育那些个小孩, 小男孩软软扑进她怀里哭诉,临走时死死抱着她不撒手, 她无奈只好百般承诺有空一定会再回去看他。
只可惜没见到最后一面。
项栾城看她纠结的样子就知道是陷入了回忆。
她总是这样,对弱小有着强烈的同情心,一个劲地对别人好。
不过也幸好, 这样他才遇到了她。
他蠢蠢欲动的心痒的难受。
说起赵寡妇,项栾城想起了她来耍泼闹事的那天,这场景总有些似曾相识。
七年前,就算全村人看出赵寡妇在撒谎也没人愿意替他说一句,只有她站在他身边,认真地说,他没有。
他甚至能明显听出强装镇定的嗓音里带着紧张的慌乱。
七年后,她依旧站在他身边。
他向来信奉生死富贵由我不由天,可就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找个东西拜一拜的冲动。
时光兜兜转转,她还在。
当晚一直到结束,他都在她身旁没离开半步,谢小雪也很上道全程没过来打扰一下,和贾怀远头靠头不知道聊些什么。
宋浅陪他笑了一晚上脸都僵了,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看有没有多出些鱼尾纹什么的。
屋子黑漆漆,宋浅洗漱完上床,身侧的齐露露还没睡,红着张脸缩在被子里。
宋浅伸手摸了一下脸颊,奇怪问:“是热了吗?脸烫成这样。”
齐露露不说话,又向里面钻两下,只露出一双眼睛,隔着被子闷声说:“没,快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宋浅一想也是,点点头关了灯。
她入睡早,几乎一翻身就进入了梦乡,可同一屋檐下的另外两个人则没有这么好的睡眠了,辗转反侧到天明才朦朦胧胧有了困意。
—
听说林教授今天返校做演讲,不少人都赶着回来了。
一早宋天赐就做了早饭等她,黑眼圈重的吓人,靠着门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齐露露也鲜少睡到这个点还没起,宋浅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
一下楼就感觉到天阴沉沉的发暗,乌云弥漫在整个天空,看上去要下雨,路上行人匆匆。
到学校的时候天刚好下起了毛毛细雨,后渐渐大了起来,宋浅顶着包跑向最近的一栋建筑楼。
因为来的早,校园里的人还不算多,又因为下雨,路上的学生都大步跑回宿舍。
唯独宋浅一个人站在了教学楼的都走廊上。
雨滴一下一下从头顶的檐台滴落,正对着的大路旁两棵冬青长的青翠嫩绿,寒冬时节难得一见的绿意生机。
这几年,宋浅养成了一闲下来就爱发呆的习惯,所以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直到男声在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
眼前的男生笔直站立,高高的个子配上恰到好处的身材,宋浅有了些模糊印象,好像是之前讲座上的男生。
叫什么来着?
记不得,就叫师兄吧,不会有错。
林向荣湿成落汤鸡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乌黑的发梢因为雨水并成一撮一撮,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宋浅连忙从包里抽出面纸递过去,担忧地说:“快擦擦,湿成这样会感冒。”
林向荣没接,一抹把脸上的水甩干,突然弯腰凑近说:“师妹叫宋浅?”
前不搭后,明晃晃地搭讪。
宋浅被突然靠近的脸吓到,下意识向后退半步,僵硬点点头:“师兄好!”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