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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临清变了
7章临清变了
侧室。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晴日惊雷,劈在萧离的耳边。
在那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掀开红盖头时男人小鹿一般清澈的眼,里面是期盼已久的欣喜和羞涩;
想起了半年之后他回到府中,在火红的秋景中,男人端坐在凉亭里垂眸看向琴弦的仙人之姿;
想起了被布置得焕然一新的卧房里,男人手上端着一碗龙腥羹,笑脸盈盈的面庞晃花了他的眼......
可到最后,画面翻转,却是男人跪在地上,对他说他恨他。
他恨他。
所以他嫁给了别人。
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会愤怒的,愤怒于男人这么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一一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 他连愤怒是什么滋味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的他,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再也感受不到被背叛的愤怒,只能感受到被抛弃的悲伤。
男人曾爱过他。
可当他终于知晓的时候,他却再不会爱他。
“现在还在京城中吗?还能找回来吗?”
回房前,他曾这样问过那人。
那人却是落下冰冷的叹息,告诉他,就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宁平侯已以避寒为由,带着新娶的娇妻南下, 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了。
他点点头,佝偻着背走进屋。
他知道。
找不回来了。
他就这样失去了他。
骨碌碌,骨碌碌......
去往京城的车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不绝于耳的声响。 一个男人倚在车窗前,伸手撩开车帘,望向外头。
7章临清变了
他生得极好,眉眼间既有女子的娇柔,又有男子的英气,两者相融在一起,竟是相得益彰的美好;
长发竖起,露出光洁而挺的额头,身穿玄色束腰长袍,将他略显瘦削的身形展露无遗;
而在他的右手边,还搁放着一把长剑,上面系着一个白色的流苏,许是用得有些久了,颜色有些泛旧。
男人看着车外。
那里,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空气里是淡淡的花香,目及之处是近处葱郁的林景和远处连绵的青山。
阔别京城,已经三个月了。
这三月里,隆冬逝去,春日复来,一切就仿佛是一场幻梦一般。
可是这终究不是梦。
若是梦,又怎会因为三月前被扔在雪地里一整夜,从此下雨的天气里腿脚疼痛,就此有了病根?
若是梦,又怎会挽起了他满头的长发,规整地高高竖起,眸光间少了些温柔,多了些寒凉的淡泊?
若是梦,他又怎会在三月前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宁平侯的妾,然后跟着他南下到温暖的江南,见到了许许多 多他以前从未想过、也无法想象的事来?
是了,他去了江南。
去了芜国在江南的一处秘密基地。
他还深切地记得,他第一次来到那处破旧的宅子时,看到那些人的场景。
那宅子地处偏僻,十分破败,内里却五脏倶全,起居室、厨房、训练用的院子,所见之处一切都是井然有 序的。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下的事情,抬头看向他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陆渊齐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对他浅浅地笑:“临清,从此以后你便住在这里,云竹会帮忙照料你的。” 云竹?
临清有些疑惑,正欲发问,就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那男人身形高大,每一步走得极为踏实而有力,单薄的黑衣掩不住他结实的臂膀;肤色是健康的小麦颜 色,一双眼睛却像古井一般沉寂无波,垂眸间,满是缄默和沉稳。
睢一不足的是,是他的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让他在晃眼间显得有些丑陋和狰狞。
他伸出双手对着陆渊齐行礼:“主子。”
陆渊齐脸上刚刚带着的笑意尽数没了,他看着云竹,冷声道:“这是临清临公子,是你以后要服侍的贵 人,从今以后便由你来照料他,教导他,听明白了吗?”
云竹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应了一句“好”。
7章临清变了
就这样,临清便跟着云竹,开始了他在江南隐蔽而忙碌的日子。
云竹话少,做事却格外的细致和认真,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会叫临清起床,然后一起来到林间,教导 他全新的知识。
“杀了这只兔子。”
这是云竹对临清说的第一句话。
临清手握尖刀,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他不解地看向云竹,却意外地看到云竹低着头,满脸的淡漠。
“为、为什么?”
饶是他的冷漠是如此触目惊心,临清开口时声音也起了颤。
云竹不屑地抬头瞥了一眼:“你不杀生,便有人会来杀你,你愿还是不愿?”
杀,杀我?
临清愣在原地,恍惚间竟又再次看到满口鲜血的林悦之抱着刀朝他冲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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