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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故意的, 等牛牛长大,我一定跟牛牛说爸爸今天的糗事…我给你拿毛巾洗把脸。”如果这会儿有抽纸,想来阿宁边上都堆了一堆的纸巾。
还好没有到涕泗横流的程度,徐香娟知道这个成语什么意思的, 她家阿宁怎么忍住只流眼泪的……
明白关注点歪了,徐香娟还是赶紧去拿毛巾,牛牛又回到周程宁的怀里
大概是在爱人面前哭过一场,周程宁觉得牛牛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留了周程宁一个人在里间乱想,徐香娟去厨房间拿毛巾, 顺便看瓜瓜怎么样了。
她到厨房间的时候, 瓜瓜正用勺子舀一点点酸菜鱼汤到饭上,拌饭, “妈妈,爸呢?”
徐香娟拿脸盆,往里面倒热水,“爸待会儿就过来, 瓜瓜先吃着,这个有点辣, 要吃白菜。”
从她妈那捞的酸菜实在太酸了,她还过了几遍水,虽然放了辣椒,但这酸菜鱼, 还是酸味略胜一筹, 得亏她知道控火候, 鱼肉还嫩着,味道也很不错。
瓜瓜:“知道,白菜,妈妈,叫爸回来,我要吃肉肉。”
平时都是爸给她挑刺的,今天爸吃饭突然跑出去,瓜瓜没办法,只能先喝汤了。
徐香娟直接拧了条热毛巾过去,暖水瓶里的水差不多没了,晚上还得烧热水备用。
周程宁:“娟,我还抱着牛牛,你帮我洗脸。”
大概是当妈妈的一种天性,听到自家男人说帮他洗脸,徐香娟第一反应还是往牛牛白白嫩嫩的脸蛋招呼过去。
被妈妈擦了一把脸,牛牛从白嫩小宝宝,变成了清爽白嫩小宝宝。
小的越看越顺眼,该轮到大的,徐香娟把毛巾换了另外一面,仔细替周程宁擦脸。
擦脸原来那么舒服,难怪牛牛都不吭声叫唤,“娟,还想擦脸。”
本来爱人先给牛牛擦脸,他以为不会给他擦了,心里十分失落,但牛牛擦完就给他擦,失落的心情立即好起来。
“擦什么脸,该吃晚饭了,瓜瓜还等着你去挑刺呢。”接过牛牛,徐香娟把毛巾扔给周程宁,“记得把毛巾洗洗。”
周程宁:“嗯,我会拿去洗的。”
既然做了酸菜鱼,自然得焖米饭,鸡蛋糕吃几口尝尝味道,米饭才是主食。
就着酸菜鱼,周程宁已经吃第三碗饭,除了第一碗是满的,第二第三碗爱人都不许他吃满碗的,只给他两铲子米饭,半碗不到。
瓜瓜已经吃到打嗝,徐香娟让她站着消化。
瓜瓜即使饱了,还在打鸡蛋糕的主意,比起让爸爸吃了一碗又一碗米饭的酸菜鱼,她还是更喜欢甜蜜的鸡蛋糕。
徐香娟:“明早上鸡蛋糕当早饭,瓜瓜洗脸刷牙,早点睡觉,睡醒可以早早吃鸡蛋糕了。”
鸡蛋糕还能放一两天,其实并没有多大,她切了六块,今晚上已经没了两块,都不用出两天就能吃完。
听到妈妈的话,瓜瓜立即去刷牙洗脸,她要早点睡觉,早早起来吃鸡蛋糕!
今晚上瓜瓜是全家第一个去里间睡觉的,她这个以往最早在里间的妈妈都还没去呢,小贪吃鬼。
瓜瓜回里间睡觉了,徐香娟摸出裤袋里装的东西,递给正收拾碗筷的周程宁。
周程宁都以为自己是幻觉了,“娟,这是?”
“这是钢笔,看不出来吗?给你的生日礼物,以后笔用坏了和我讲,我买给你。”见周程宁空不出手拿钢笔,徐香娟把钢笔塞到他的衣服口袋里,抱着牛牛回里间去了。
新买的钢笔是纯黑的,透着金属光泽,牛牛第一次见到钢笔还想拿过去玩。
徐香娟当然不会给儿子玩,首先,笔是她送给阿宁的,其次,几个月大的娃娃不允许玩钢笔这种危险的东西。
所以牛牛见过一次,直到今晚上妈妈掏出来才见到第二次。
妈妈把他抱走了,他还啊啊叫着。
周程宁晚上洗刷速度尤其快,热水已经备好了,不用再烧,节省了他不少时间,回到里间就把自己上班带的包打开,拿了块布小心裹住钢笔,郑重放进包里。
徐香娟见状:“用坏了可以继续买,别不舍得用。”
周程宁:“我会用的,娟,等我上班就给钢笔吸墨水。”
家里没有墨水,他回家除了偶尔写日记,很少用到笔,瓶装墨水都是学校发的,放学校里了。
周程宁原来的钢笔是读大学时候买的,一直用了好几年,虽然掉漆,用着也不是很流畅了,但他很珍惜…这会儿爱人送他一根新的,他真的很想马上写几个字,珍惜的情感立马转移。
旧的还能用他肯定舍不得扔,先用新的,新的如果用坏,还有旧的备用。
笔对于经常性写字的人来说,意义不同于衣服饰品,可能新衣服周程宁不舍得穿,没穿几次就保管着,但新笔他舍得,还想立马写几个字。
这是爱人送他的第一支笔,写要写,但更要珍惜保存着。
徐香娟:“上班再吸墨水,我也不知道用着怎么样,不好用你跟我说一声,我去理论……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钢笔还是她托二姐回来家里路过县城百货大楼的时候给她带,虽然二姐不要她钱,她还是给了张大团结,这笔看着可不便宜,不好用绝对等下次去县城百货大楼理论。
“我就来了,娟你等我一会儿。”周程宁把包锁抽屉里才上床。
周程宁躺好,徐香娟去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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