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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她又悄悄翻去了千岁府那里。
千岁府:咋了,我是P站?每次来都翻墙?每次来都搞黄色?
这日慕良难得回千岁府,她又悄悄翻去了千岁府那里。
国事、家事,两边都放不下。
这一晚千岁府的灯也是长长不息,慕良正看着从前线传回来的奏报,有一些兰沁禾看过,有一些她看不到,慕良便挑拣出她没看过地递了过去。
慕良去年眼睛就不太行了,他配了副叆叇,平时看字的时候戴着。戴上叆叇后,他便添了几分文雅的气息,把阴冷的气质冲淡了一些。
两人的相处之道,从一开始只耽情爱,到了现在被政务占据了一半,几乎时刻会谈论国事。
慕良在兰沁禾面前不再仅仅是腼腆羞涩的太监,兰沁禾与他而言也不止是一身风月的郡主。四年的沉淀,那份感情终渐升华。
“娘娘,这一些是镇抚司送来的日报。”大军之中,皇帝的眼线遍布,眼线传回来的消息首先到达慕良手里,他把密报理好,放在了兰沁禾面前,“您看了也好尽早部署。”
这是最高的机密,绝不假借外臣之手,除了司礼监,只有皇帝可以看。
兰沁禾扫了一眼信封就收回了目光,握住了慕良的手,帮他捂暖,一边柔声道,“难得见面,你就只同我说这些?”
她岔开了话题,没有去动那些密报,不想让慕良为了自己犯险。
慕良确实被这句话岔开了心思,兰沁禾的任何触碰都能使他全身的血液滚烫。烛灯之下的娘娘似乎比平日更美了,她眉梢眼眸里皆是柔情,在她专注地望着慕良的时候,那份爱意浓厚得让人心悸。
慕良脸有些发热了,他明白兰沁禾此时心里必然是惦记着前方的,可娘娘又是个极近温柔的人,她不愿意自己为了她而劳神,总想着弥补自己。
果然兰沁禾下一刻又说了,“前两日母亲病了,内阁递交上去的主帅名册是你一次次地打回去。”她总是觉得自己亏欠慕良良多,不知道该如何补偿。
“这话我之前也同你说过。到了这一步我没脸说出让你公私分明的清高话来,可你真的不必为了我如此用心。殷姐姐举荐的古朔的确不输珏丫头,以后但凡你觉得可行的事情,不用为了我改主意。”
她将慕良的手捂暖了也并未松开,反倒握得更紧了,一双杏眸缱绻地望着慕良,像是要将他一颦一笑全都看进心里似的,“我为官的资历尚浅,许多事情殷姐姐比我有经验,你更比我有经验。政见不同又不是杀父之仇,说到底都是西朝的臣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朝廷,你只管选择你觉得于国家社稷有利的,那才是正道。”
这类话慕良听过很多人说,可还是第一次有人在私底下如此真诚地同他讲。
他心里有些啮鼠见光的惭愧,又免不了为娘娘担心。
这么浓的一腔书生气,在江苏她有各方势力的庇护,自己又是一省之长,万事便宜;可到了京师,这腔书生气就难了。
“是。”一边担忧着,慕良一边恭敬地应了,“臣下次一定秉公三思。”
暗地里他没有把这话听进去半分。
涉及到正经事情的时候,慕良在兰沁禾面前撒谎得毫无破绽,这到底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太监总是千面人的模样,对着谁都可以信口捻来一段话,真真假假没人能分清。
见慕良答应得痛快,兰沁禾唇角微勾,她熄了案牍上的灯,“好了,处理政务是内阁的事情,你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不要浪费在这些事上。”
慕良看着那灯火熄灭,于昏暗的室内升起了一抹细细的青烟。他眼睛一亮,脸上变得滚烫。
“娘娘……”他半是羞怯半是期待地唤了一声,知趣地转身铺床。
他虽然不敢去扯娘娘的衣服,但铺床还是很利索的。
慕良褪去了外衣,照例先上去暖床。他缩在被子里,想起曾经极致的欢愉和娘娘露出的迷人的神情,一时间激动得眼里都起了水雾,给那细长的黑眸捂上了层媚气。
尽管兰沁禾从不掩饰自己对慕良的爱意,可她总是克制而有礼的,只有在床笫之间才会控制不出汹涌的感情。
那时候的兰沁禾发丝微乱,她会抚着慕良的脸,一遍又一遍轻唤着他的名字,杏眼里的理智不复,多得是一汪深情和痴醉。
情到浓时,她会细细地吻过慕良每一寸的皮肤,再同他十指相扣,赞美感叹。
慕良回想起了往事,只觉得单单看一眼娘娘他都能深陷情.欲。
他侧过了身,看着兰沁禾抽掉了头上的发簪,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继而散落,在黑暗中折射出水色的润光,继而规规矩矩地垂在身后。
除了巫山之时,兰沁禾就算睡觉都是规矩的。
她接着放下床帐、脱下了鞋,然后上了那张躺着慕良的床。
慕良忐忑而兴奋地等待着,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到娘娘的宠幸而更值得高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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