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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玄头疼不已,掐了掐眉心,苍白解释,“凶手不是本王。”
“哇……”慕容昭哭得更大声了,街边偶尔路过的乞丐都驻足观戏,不走道了。
还是慕容府的侍从机灵,将到府内把慕容贤请出来,这才将慕容昭哄了回去。
此时此刻,大理寺监牢,四个成年男子面面相觑,将本算宽敞的牢房衬得拥挤又狭窄。
唯一坐着的慕容安摆开茶具,垂下眼睫,动作流畅地倒了四杯水,道:“喝水吗?”
20小没良心的
牢房没茶叶,慕容安就喝点没味的白开水度日。
立着的三人在简陋的坐垫上屈膝而坐。
慕容安从左看到右,数道:“淮南王,丞相,以及向余笙向大人。”
他一介“罪人”,倒是好大的牌面,集齐了大周最炙手可热的朝臣,慕容安觉得粗陋的牢房也蓬荜生辉起来。
向余笙略微不满,“凭什么只叫我的全名?”
他说着从肩头将包袱卸下,扒开包袱,拿出一小罐精致瓷瓶。
瓷瓶弥散出一股子幽香,慕容安喜茶,立马闻出这是上好的龙井。
“小没良心的……亏我还惦记你。”向余笙嘟囔了一句。
慕容安接过茶罐闻了闻,转而看长孙玄,“王爷,下官有一事所托,要劳烦你一下。”
向余笙将剩余的包袱塞到慕容安怀中,勾起僵硬的笑,试图让自己那常年审问犯人的铁脸,看上去和蔼可亲些,“你有什么事,找我就是了,干嘛非得打扰人淮南王?”
慕容安淡淡看他一眼,道:“他是我表哥,你一介外人,不好插手。”
向余笙气滞,闷闷哼了一声。
慕容安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交到长孙玄手中,笑了笑,道:“明日是奶奶六十大寿,我早就备好了礼物,暂时没机会亲自交到她手中了。”
“你替我交给她,她一定会高兴的。”
临走前,向余笙已经冷哼了好几回,干脆一口气将白开水全喝光了。
“还有你。”慕容安终于正眼看闹别扭的向余笙,“好好查案,闹什么小脾气?”
向余笙抚着自己被凉水鼓涨的腹,坚决不承认自己在闹脾气。
走出牢门时,向余笙还在抱怨,“同僚一场,慕容安眼里却只有那个王爷。”
与他并肩而行的方正清摸了摸下颌,沉吟道:“确实很奇怪。”
“是吧,你也觉得很奇怪?”
方正清若有所思,蹙眉道:“很奇怪,长孙玄今日怎么不嫌我的声音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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