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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沈鹤山皱眉，他并不习惯秦枭拐弯抹角的说话。

“您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其实秦枭很想告诉沈鹤山，将闻宴存在的痕迹抹杀，一心将人改成江砚的样子，对小家伙来说太不公平。

出身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闻宴是因为沈鹤山而存在，从头到尾，无论是闻家父母还是沈鹤山都不在意闻宴的想法，只是希望通过闻宴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你去忙吧，这里有我。”沈鹤山看了一眼秦枭，什么都没说。拉着个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闻宴。

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就算是他同情闻宴又能如何？

同情之后他依旧会把闻宴当做江砚的替身，依旧会把闻宴一点点改造成江砚的样子。就像是，你明明知道不看书会考不好，但是依旧不想看书是一个道理。

闻宴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晕晕沉沉像是飘在半空一样，偏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睡着了的沈鹤山，有一瞬间愣住。

闻宴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伸手想揉揉眼睛，结果发现手背上还扎着针头。想起昨天晚上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慌乱自心底而生。

先生会不会已经知道他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

“醒了？”沈鹤山睡的不沉，这么坐着一晚上只觉得浑身上下僵的厉害，也就在凌晨的时候眯了一会。看着缩在床上，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闻宴，沈鹤山不由皱眉。

“对不起，先生.......”闻宴见沈鹤山皱眉，下意识就道歉。

“先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秦枭说你长期没有进食才导致的昏迷。”沈鹤山眼底带着点怀疑，看着面前瘦瘦小小的闻宴，不知道那么多的食物，闻宴到底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呜......”

“我记得你昨天晚上就吃的挺多，为什么检查结果会是空腹？阿宴，别对我撒谎，你知道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沈鹤山的语气一点点冷下去，他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跟闻宴磨磨蹭蹭。

闻宴最好在他不耐烦之前，告诉他问题到底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吐掉了.......”闻宴的声音弱弱的，低着脑袋小声嘟囔一句。

“嗯？”沈鹤山没听清楚闻宴的话，以为小家伙打算蒙混过关，伸手捏着人下巴强迫闻宴看着自己。

“我......把食物吐掉了......”闻宴红着眼眶，小心翼翼重复了一遍，身体僵硬似乎在害怕沈鹤山会因为这事打他。

“为什么?”沈鹤山自然知道把吃掉的东西吐掉需要做什么，毕竟他的医学知识一点都不少，眼底多了几分复杂，说实话他真觉得催吐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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