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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坤握着筷子的手有一瞬间停顿，垂下目光紧接着低声“嗯”一句。

原谅和不原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约瑟给了他一切，却唯独给不了他最想要的自由，同样，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留在约瑟身边。

那份羞辱就像是被刻在骨子里面，让易子坤无法遗忘，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其他人强迫，尤其他还是个男人，却雌伏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他的骄傲，他的尊严，被约瑟踩在脚底下一遍又一遍碾压，变得破碎不堪，他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掌心摆布的布娃娃。

这些年来对于易子坤而言更像是互相折磨，他知道怎么对待约瑟，会让对方生不如死，同样，约瑟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易子坤，对他“念念不忘”。与爱情同样热烈且记忆尤深的便是恨，约瑟宁愿易子坤恨他，都不愿意彼此之间成为陌路。

可是就算是感情会变质，但终究不会变成爱情的滋味。

很遗憾，他并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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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床榻让易子坤有一瞬间沉迷，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眼底多了几分温和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了。

伸手打翻了桌面上的杯子，玻璃砸到地板上的声音清脆。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易子坤神色复杂，他明白当自己踏出这一步，无论成功与否都回不到当初，可是，他与约瑟之间真的有当初可言吗？

易子坤脸上的笑容有些嘲讽，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伸出手。

“这么早就休息，是身体不舒服吗？”约瑟从浴室里面出来时，卧室里的灯已经熄灭，看着蜷缩在被窝里面呼吸平稳的易子坤，约瑟低声询问。

“困。”易子坤嘟囔了一句，往被窝里面缩了缩。约瑟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他知道其实易子坤很排斥和自己做ai。

曾经他强迫易子坤不过是知道无论如何易子坤都不会接受他，得不到易子坤的心，至少这个人要属于自己，像是一条可怜虫般，从易子坤的身上索取安全感，而如今，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他愿意等，等到易子坤心甘情愿.......

翻身上床，然后就看见地板上玻璃的碎片。

“怎么碎了？有没有受伤？”约瑟伸手开了灯，去客厅拿了扫把和撮箕，将地板上的碎片清理赶紧，低垂着脑袋神色复杂，声音却维持平稳，随口一问。

“拿杯子的时候没有注意。”易子坤有些紧张，他怀疑约瑟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来？

“嗯，下次小心一些，别伤着自己。”约瑟笑了笑，伸手揉揉易子坤软发，将东西放到卧室外，重新关上灯爬上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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