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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的人那么好，足以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人。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说这些听起来像是情侣之间才有的情话，而是把这些默默在心里念了一边，才庄重地说了一句“我愿意”。

神父点点头又转向身边人，问了同样一句话，四周的注意全都放在这里，陈白白也侧着头，期待的看着他。

季思明冷冷地笑，眼神阴鸷：“我不愿意，还有余地吗？”

陈白白眼里的亮光一下子灭了，变成灰暗，就连心底隐秘的欢喜也淡了许多。

是啊，他不愿意的。

如果不是被季家掌门人逼迫，他也不会和这样平凡普通的他在一起。

“没关系的，”他在心里小声安慰自己：“没关系，哥一直都很嘴硬，他其实很善良，也会喜欢你的，你看，他现在和你站在一起呢。”

能和季思明站在一起，是陈白白最大的心愿。

看着这个心愿实现，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却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季夫人”，而是不见光的“陈先生”。

他不配被冠以季姓，只能以模棱两可的“陈先生”称呼他。

明明是原配，在季思明眼中，他却像个“第三者”，插足他和陈远之间，恬不知耻。

陈白白苦笑，他没有对他用过卑劣手段，就算是在一起，他也是胆怯而仰望他的。

48.那你滚吧！

“我大概做错了一件事，”陈白白轻轻叹息，他从来没有回过头看看自己所走过的路，但如果能够回头看看，他就会明白，他一直都走错了，走到了一条岔路。

前方一片黑暗，无人能够提醒他，跌跌撞撞前行十几年，猛然停下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就算轻轻说一句“很痛”，也没有人来心疼你。

第一次，他觉得如此疲倦。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陈白白和季思明相对无言，说起来好笑，这还是他们难得安静的时候，季思明没有嘲讽，他也没有抱着炽烈的爱意冲过去燃烧自己。

而是平静的对坐在一起，如多年不见的好友，亲密又生疏。

陈白白平静的嗓音响起，他音质微哑，但不低沉，是清澈的少年音，某些时候，还会发出猫一样缠绵的声音，动人心弦。

季思明闻着身边淡淡的青柠味，神思恍惚。

这味道他闻过很多遍，是陈白白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以前他只觉得难闻，但今天闻来，好像还不错？

他回过神来，眼神一凛，怎么突然想起陈白白？一定是他靠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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