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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张姨说过很多次，他现在没有钱再雇佣他，张姨却固执己见，只说抽空的时候可以来帮他带带孩子，但不要他给钱。

陈白白心酸之余，也于这晦涩难懂的人世间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也在他最疲惫劳累的时候，易臻伸手帮助了他。

62.再回故地，心境不同

城东机场人声鼎沸，因为各种原因，人们在这里上演着一遍遍悲欢离合，远离家乡的学子，分居两地的恋人，依依不舍的工作者，也许只有在离别时才能感受到澎湃的情感激撞。

来到云城不过才一年，陈白白却觉得像是在这里过了大半辈子，由人子变为人父，身上有了羁绊，也有了责任，更加有了无法放弃的理由。

吞吞不大习惯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住的公寓周边唯一的游乐设施就是健身馆，吞吞接触最多的就是陈白白。

更多时候，他像一个良好的玩伴，而不是严厉的爸爸。

陈白白弯腰抱起孩子，把兜帽给他带上，孩子白嫩的脸隐藏在帽子下，也遮盖了周围好奇探视的目光。

“趴趴，我们要去找嘘嘘嘘吗？”吞吞不会念叔叔，只会叫徐浩嘘嘘嘘，一叠声像是上厕所时发出的拟声词，这名字不大好听，徐浩却开心不已。

陈白白侧头亲了亲他脸颊，手掌顺着他的脊背顺下，安抚不安的小孩：“是啊，我们要去找徐叔叔了，吞吞不是一直想要徐叔叔吗？开不开心？”

“嗯！”吞吞大力点头，黑溜溜的眼珠发着光，过了几秒又期期艾艾凑近陈白白耳朵，小声哈着气：“趴趴，嘘嘘嘘是我妈妈吗？”

“……”

陈白白拍拍他的背，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嘘嘘嘘对我很好，总是给我寄礼物，吞吞喜欢他！”小孩天真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破开陈白白那脆弱不堪的外壳，他愣怔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吞吞比现在还要小的时候，陈白白例行讲睡前故事哄他，不知是谁翻到了一篇“小蝌蚪找妈妈”，陈白白那时没有想太多，一字不落说给吞吞听了，等孩子睡着，他才疲惫躺下去。

次日他再给吞吞讲故事的时候，向来来者不拒的吞吞突然拒绝了他：“趴！趴！”

肉嘟嘟的小手翻到了前面一篇，陈白白疑惑问：“吞吞要听这个吗？”

小孩大大的眼睛盯着他，扑闪扑闪地像是会说话。

那时他没有想很多，直到一连读了三个晚上，他才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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