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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出去了，过了会才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棉签，沾了点水润在他干燥的嘴唇上。

“感觉怎么样？”

陈白白低头一眼不错地盯着他，“还好，你下午来看过我吗？”

“看过，怎么了？”徐浩疑惑地问。

陈白白心底一松，似乎一块大石落下，松松笑了笑说：“没什么。”

“对了，早上吞吞坐在沙发上，跟我抗议要去找你，我没办法就告诉他你生病了在住院，小家伙后来吵着要来医院，被我唬住了。你要不要看看他？”

徐浩表情有点无奈。

吞吞和陈白白一个性子，倔强起来的时候，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陈白白忍不住闷笑，看徐浩这样子应该也拿吞吞没办法，他有时候也怀疑吞吞怎么就那么坚持。

“嗯，明天带他过来吧，他一直没看见我，大概也想我了。”

小孩子的警惕心有时比大人还高，一旦身边没有了熟悉的人，他们就会不停哭闹，企图能够找到让自己安心的人。

徐浩应下，次日便把吞吞带过来。

小孩一见到虚弱的陈白白，便冒着鼻涕泡扑到他身上，脑袋蹭啊蹭的，委屈得很。

陈白白笑着逗他，“听说你哭鼻子？男子汉怎么可以随便哭鼻子呢？要坚强知道吗。”

“哧溜”一声，天真的小孩把滑下来的半截鼻涕吸回去，眼眶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呢，就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板着脸奶声奶气说：“吞吞是男子汉，吞吞不哭！”

陈白白忍俊不禁。

“趴趴，你怎么生病了啊？你什么时候好啊？吞吞要趴趴抱抱，还要亲亲QAQ！”

陈白白摸摸他的头，低声在他耳边解释道：“爸爸因为工作腿摔伤了，医生说要一个月才能好起来，吞吞可以乖乖听话吗？”

小孩低头掰了掰手指头，陈白白也不知道他在数什么，小嘴嘟嘟嚷嚷的，突然又趴过来抱着他胳膊哭唧唧，“趴趴！一个鹅吃不下！趴趴快点回家吧！”

陈白白：“……”什么一个鹅？？？

小家伙哼哼唧唧撒了会儿娇，才从他身上爬下来，红着脸说要去嘘嘘，徐浩带他去厕所，留陈白白一个人在病房。

——

医院走廊，西装革履的男人重重一掌打在墙壁，手背上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汩汩冒着鲜血。

手机那头方寒还在说话——“总裁，事情就是这么多了，如果那个目击者没有说谎的话，陈白白确实是在陈远走后不久才去房间的。”

“……该死！”他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而方寒听着也一言不发。

他们都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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