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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声掠过两人，季思明眼神对着前方，余光却在观察旁边的人。

四年前见他的时候，还是个青葱少年，现在这少年已经变得成熟，眼角边有了淡淡细纹，或许是被生活磋磨，眼神不似以前热烈，而是平淡似水。

没变的是他清澈如许的目光，轻易就能看到他心底在想什么。*Y_Q_Z_W_5_C_O_M*

季思明低头喝了口咖啡，苦涩从舌尖弥漫，绕至全身。

“你还……”他突然出声，陈白白怔了一下才看他，季思明唇边挂着淡笑，眸子映着漫天星辰，只装了一个人在眼底。

“你还恨我吗？我想听你说实话。当初我伤害你很深，又把你逼到云城，你是不是在心底怨恨过我？”

陈白白默然，说不恨是假的，他不是圣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恨情仇。

他放在心底爱到骨子里的人，卑微地像一粒尘埃，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驱逐，怎么可能不恨。

可惜再多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流逝，他太累了，恨不起了。*Y_Q_Z_W_5_C_O_M*

陈白白摇摇头，“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再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

季思明盯着他欲言又止。

有人说当一个人连恨都没有的时候，那么爱情是真的消失了。*Y_Q_Z_W_5_C_O_M*

陈白白不恨他，也是不爱了吗？

他幻想着以后的生活没有了陈白白，枯燥无味一成不变，那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不，他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

陈白白发现，最近季思明出现在他眼前的频率突然变得频繁。

比如早上，他去叫吞吞起来的时候，开门发现季思明已经叫醒他，正在指导小孩穿衣服，吞吞一边困顿的噘嘴，一边迷迷糊糊把毛衣往身上套。

季思明于是不耐烦地抱胸：“反了……你的袖子呢？卷起来……”

陈白白揉揉眼还以为自己看错，没想到季思明正好转身，对着他邀功般笑：“怎么样，小孩就要好好教，不能溺爱，否则容易长歪，你看我教得好吧？”

陈白白欲言又止，其实他想说，吞吞早就会穿衣服了。

到餐桌的时候，两个男人对坐，表情都很严肃。

陈白白以前还觉得吞吞这个认真的表情，源自于他是个小吃货，可是见到季思明他才发现，原来是遗传了他。

一大一小吃饭都很安静，这点陈白白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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