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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管他是谁在里面，被别人听到又怎样？还能把我们开除不成？”

故意提高的语气像是在挑衅，对方恶意满满却丝毫不觉得不对，仿佛他们谈论的只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愉悦过后也就罢了。

却不知道这些话带给别人多么大的伤害。

外面的人很快离开，茶水间又恢复平静。季云书捏紧杯子，面上一阵恍惚。

本以为被人欺骗已经很惨了，没想到还有更惨的，就连他喜欢的工作也是那个人施舍给他的，季云书勾了勾唇，自嘲不已。

次日，他穿着齐整，头发梳得整齐，安静站在上司办公室里，递过去一张辞职信。

上司瞥了两眼，没立刻批准而是把信拿给莫应年看。

季云书立在办公室里，低着头看不清情绪。

很快莫应年叫他去过去，他把拆开的信仔细装进去，手指轻点桌面面色烦躁：“你要辞职？为什么？是公司待遇不好吗？”

季云书低声说：“没有，公司待遇很好，我自觉能力不够，不想拖公司后退，因此决定辞职。”

莫应年定定看着他。

他已经察觉出不对，可这异样的情绪他不知源头在哪，季云书在他心里一直是天真活泼，性子跳脱却并非不识时务，反而很通透。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突然离开，在语思工作不是他的梦想吗？

“你回去好好想想，在语思工作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一旦放弃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决定要这样做吗？”

莫应年语气淡然，淡然到……有些冷漠。

季云书怔怔地想：你看，他现在还在威胁我，他知道我向往来语思工作，所以用语思威胁我。

莫应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没有心吗？

季云书摇头，眼神坚定：“不了，我已经决定离开，请总裁批准。”

莫应年愣怔几秒。

季云书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淡漠、冷静，就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毫不在意。

他看着他安静贴服在额头的短发，心里某个角落软了一下：“你是不是在跟我生气，气我没有好好陪你？好了，别生气了，最近我的确有些忙，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会陪你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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