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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执站在高台上看着。
这里离蹴鞠场地不远,他少年习武,耳目比一般人更加敏锐,一眼就能看见球场上的谢遗。
谢遗也确实容易被人注意到。
周围的人都紧张激烈地抢着一个球,只有他漫不经心地骑马坠在众人后面。他穿着不适合骑马的广袖长衫,月白色的衣袂被风吹起,像是天边薄淡的云。
秦执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想来应该是与两人初见之时差别不大——没什么表情。
转念又想起谢遗之前病了。
也不知道病好了没有,禁不禁得起球场上风吹。
这个人像是在他的脑子里定型了,怎么想都是半个月前,谢遗生着病,肩头削薄,眉眼冷淡,一身荏弱气质的模样。宛如是雪色的白瓷一尊,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碎掉。
站在他身边的人以为他是在看谢如青。
毕竟谢如青比谢遗还要更显眼一些——球场上十几个男人中唯一的女子。
“那是臣妾的姊姊。”谢如朱轻声道,“她叫谢如青。”
秦执思绪被打断,却没皱眉,反而转过头看着谢如朱,道:“孤记得,你有一个兄长,叫做谢遗。”
“是。”为了避嫌,谢如朱已经很久没有和男性亲属接触过,她的记性也不怎么好了,歪着头回忆了片刻,才道,“外人都说,我长得和谢遗哥哥最相似。”
谢如朱生的却实有几分肖似谢遗,不同于谢如青灼人的明艳,她的眉眼是柔和的,甚至可以说寡淡寻常。同是长相温和的谢遗,却要比她精致上许多。
若是说谢如朱像是一碗水,谢遗便像是一块玉。
秦执看了她几眼,转过了头去。
谢如朱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然而看见秦执似不感兴趣地转过头去继续看马球,便住了口。
秦执看见那个落在眼里只剩一个黑点的彩球被球杖击起,在空中划过一到弧线,最终落到了谢遗的跟前。谢遗坐在马上,像是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慢吞吞弯下腰去,用手里的球杖将球往对方的球门打去。
秦执不禁弯了弯唇角。
这个球打的并不漂亮,一眼看去就知道打偏了。然而彩球高高飞起,却在半空突然改道,落进了对方的球门。
众人:“???”
谢遗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飘在半空的白白,刚刚就是它趁机撞了一下那个球,才使得球改道投进了球门的。
白白仗着只有谢遗看见自己,丝毫不因为作弊而感到羞愧,甚至在一边欢呼:“(≧w≦)/宿主大大真棒!”
谢遗:“……”
李康乐适时出声:“应当是风吹的。”
马球又小又轻,被风吹得偏了也不是没有的事。可是刚刚哪儿来的风?
众人心里暗自嘀咕,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没心思继续击鞠了。
他们纷纷下了马,走到一边休息。乔十一和谢遗也找了地方坐下。
这时候年羽上前来,提起桌上的茶壶,为乔十一注满了一杯茶。他抬眼,似不经意地瞥了谢遗一眼,又垂下眼帘,上前一步,再度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了谢遗面前。
他的手生的极其好看,似是有意无意地勾引,细长葱白的手指被天青色的茶盏一衬,颜色愈发惹眼,指尖擦过杯壁,都仿佛带着几分缠绵的风情,慢慢地收了回去,敛入了袖中。
谢遗尚没有说什么,一边的谢如青脸上已然流露出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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