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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寒川在书桌前坐了，示意马恒也坐，两人甚是和气的同喝一壶茶。

“我不走，你别劝我。”

马恒说:“你总是赶我走，小时候赶我走，打仗的时候赶我走，现在还赶我走。”

满寒川笑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你小时候挺烦人的，我那时候每天都给你爹写信，希望他能把你接走。”

“我说怎么回去的时候我爹上来就打呢！原来是你从中作梗！”马恒气道:“亏我每天给你买糕点吃！”

两人都笑起来，好像昨天的争执根本不存在似的。

“文朗。”马恒突然收了笑，正色道:“我带你走吧，咱们去边疆，齐正炀找不到你的。”

满寒川神色也严肃起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茶杯，哑了嗓子:“小时候我为了吃你的糕点，就每天都先去找你玩，玩到天黑才去宫里找皇上温书，他问我白天都做了什么，我说和战行去了街上……”

“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马恒皱起了眉。

满寒川继续说:“他罚我跪到天亮，不许我再去找你。”

“然后你就撵我回家了是吧。”马恒木着脸说:“你宁愿去做他的一条狗，也不想来当我的好兄弟。”

他这话说的有些重，可是满寒川没有生气，淡淡的说:“我说战行只是来住两个月，我是哥哥，应该多关心他。”

“他杀了我的狗。”满寒川的声音颤抖起来:“又杀了护送你来的侍卫，他那时候才十二岁，是皇上最不器重的皇子，但是他已经可以杀很多人了。”

马恒僵硬的说:“你说狗是被毒死的，李大哥是遇上了麻匪。”

“我怎么敢说真话？”满寒川说:“你爹支持四皇子登基，和他是仇人！”

他叹口气:“我怎么敢说啊，他是我爹扶持的，说了，咱们就是仇家了。”

马恒忍着怒气，尽量平和的问他:“那满叔得到了什么呢？身首异处！你们满家为了扶持他登基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将军府草都三米高了！”

杀也是杀你，我怕什么

满寒川不说话，一个接一个的捏苦杏仁吃。

马恒越想越气，排着桌子怒吼:“满寒川！你心里在想什么？他齐正炀把你当狗你不能也把自己当狗！”

“我不当狗。”满寒川慢慢说:“有些人就得当尸体。”

他抬头去看马恒:“他十三岁的时候，我爹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他太暴虐了，心肠歹毒手段残忍，不是做君王的好人选。”

“那就抽出身来啊！你们为什么要……”马恒急道。

“没有机会了，我们被他吃死了。”满寒川神色悲凉:“不扶持他，整个将军府都会死，很难相信吧？一个小孩能把将军府拖死。”

他叹口气，无奈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皇上的命。”

马恒还想说什么，被满寒川阻止了，他说:“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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