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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袖诧异, “就没有跟太子提过再辟一处棚子出来吗?”
将差不多快好的移过去, 以免再次感染。
朱御医苦笑, “提过, 但魏大人说已经没地方了,总不能放到隔壁去将其他人传染了。”
“所以这个提议没有呈到太子面前?”
“太子殿下亲自前往护城河修堤坝,这么点小事实在不敢打扰。”
苏月袖摇头,觉得他对太子有误解,“在太子眼里,但凡是灾民的事,就不是小事。”
话落, 又抱怨起魏吉,“这魏大人到底怎么想的。”
朱御医不说话,他哪里知道啊。
陆清风则轻笑,“能怎么想,怕麻烦呗!”
灾民所就这么大,要再辟一处地方,怕得重新搭建了。
施工、选址、转移,都是费时费力费银子的事。
而调派人手又是个费脑得罪人的事, 魏吉精明, 自然不肯。
“那就让这些病者周而复始的受苦吗?”
苏月袖气愤,身为一名医者, 看见棚子里躺满了病人,这种心情是怜惜的、心疼的。
“苏姑娘医术精湛,或许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朱御医说这话没有嫉妒不满的意思, 而是真心希望苏月袖可以有好的方子能让这些百姓不再受病痛折磨。
毕竟,就算眼前的小姑娘年纪尚小,也终究是药谷的人,医术定然在他之上。
苏月袖虽说有些恼了魏吉,但也不可能风风火火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让他搭棚子,只得先忍下这口气,挨个替患者把脉。
陆清风跟在她身后,拿着笔记录病症,偶尔用衣袖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
一圈下来,已经到了午时,苏月袖大致了解了病情。净手后,同王绍聪一起坐到棚外路边的饭桌旁吃饭。
“苏姑娘,怎么样?”
王绍聪眼里的担心倒不似作假,这让苏月袖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并非每个当官的都无情。
“大多数病情都不严重,和朱御医诊断的一样,只是感染了风寒,但因为空气不流通及其它病患等原因,导致一直不见好。”
“可有什么法子根治吗?”
“倒也不难,不过得麻烦王大人了。”
“?”
王绍聪问号脸。
“师父倒是有剂方子对治疗风寒十分管用,几乎一副下去就能好大半,不过还得劳烦王大人寻些人手,将这棚子一分为二。”
既然没办法重新辟住处,就想办法原地隔开。
“这个好说。”
王绍聪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要将感染风寒的病者和其它病者隔离开,以免尚未好全又被传染。
所以他答应得很是痛快。
虽说现在人手紧缺,但他身为总督大人,总还是有办法的。
“无需多少,就这几位就行。”
陆清风指着替病患分粥的那七八名衙役,淡然的说着。
王绍聪再次不解。
虽说隔离一个棚子不怎么费劲,但移动病人总是件麻烦事,就这点人,怕是今日天黑前搞不定啊。
“衙门的人都有分配,各个地方都需要人手,尤其是修堤坝和建造新房,能不调动就不调动。”
陆清风说着,回眸看向陆恒,“去将陆家在凤凰城铺子里的人都调过来,这几日暂且关着吧。”
“是。”
陆恒应下,转身就走。
王绍聪看着陆清风,满脸的钦佩,“陆少当家仁义,王某佩服。”
为表尊敬,连‘本官’都舍了。
陆清风只笑不语。
他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灾民,一半原因也是为了苏月袖。
只有让她早日医治好病人,才能早日离开跟他回孤隐。
几人吃完饭,陆家的人也已经赶到,且带了不少物资。
王绍聪负责指挥隔开棚子,苏月袖负责将病患分类。
如此半日下来,众人都出了好几身汗,累得腰痛腿痛,直到天色暗去,才终于完工。
衙役们又做了晚饭分给病患者,陆清风与苏月袖干脆就在这里同他们一起吃了。
回到知府衙门洗了个热水澡,睡一觉,第二日大早,又前往灾民所。
然而,两人尚未走近,就闻得一股熏天的臭气。
“袖儿!”
陆清风深深的皱着眉头,满脸嫌弃,不肯再走。
苏月袖亦捏着鼻子,感觉呼吸困难。
“苏姑娘,你来得正好。”
这个时候,先来一步的王绍聪从里面跑出来,满脸着急。
“王大人,发生了何事?”
“灾民们喝了你昨日留的药,一大早便开始上吐下泻,实在有点……”
污秽、恶心!
“不可能!”
苏月袖本能反驳,“我留的方子绝不可能有问题。”
“可这药……”
“熬药的是谁?我要看药渣。”
苏月袖说着,大步朝着棚子里去。
陆清风虽然嫌弃万分,但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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