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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出现了。”月无极走过去将窗帘全部拉开，好让阳光能充分照进房间来，这样对君不言身体的恢复有好处。扫了一眼还在废墟前站着的两个人，月无极走回床边继续往下说道：“还在对面住了好一阵子，直到昨晚上出事才搬走的。”

君不言微微皱眉：“主上见过他了？”

“眉来眼去很久了。”月无极笑，凑近君不言道：“主上一大早就去找他了，这会估计在什么地方约会呢。”

“约会？”

“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白术又失去记忆了。这回不光是不记得百万年前的事，就连自己是谁也都忘了，最诡异的是，他体内不但没有龙元，连灵根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君不言疑惑：“没有灵根不就是人族？”

月无极一脸深意地望着君不言，点点头。

君不言顿时拧紧了眉头。

“想不通吧？”月无极耸了耸肩道：“我也想不通，不过没关系，咱们的主上还是喜欢跟他来往，即便他既没有龙元也没有灵根。”

“月无极！”

“明白，我不说了。”

月无极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君不言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你说昨晚上还有天界的人来过，是任川？”

月无极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

“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君不言自言自语了一句，过了许久之后才又问月无极：“你怎么不在主上身边跟着，万一……”

“主上想跟白术单独相处，哪能让我这个电灯泡跟着？”

“那你也能暗中保护。”

“行了行了，你就别担心主上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话一说完，月无极就见君不言的面色变了，显得苍白而又落寞，月无极心下一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沉默稍许之后坐到君不言边上，小声道：“曲松老头儿来过好几回了，他说你这伤也不是完全不能治。”

“治好了又怎么样？”君不言抬眼看向月无极：“还不是废人一个？”

月无极张了张嘴，迟疑再三道：“有主上和曲松老头儿在，肯定能找到法子医你。”

“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不用说好话来安慰我。”

“君不言……”

“我本是凡人，这辈子能有此造化也该满足了，不是么？”

“可曲松老头儿也说过，你的成就远不止这些。”

“那药王有没有说过，凡人一旦失去了灵根，便将永无修仙成神之日？”

月无极顿时无言。

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

半晌之后，月无极冲床上坐着的君不言笑道：“不能修仙成神又如何，反正你都是我魔族之人了，一介区区凡人修炼成我魔族大护法……这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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