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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觉到周围有生人的气息，被捆缚在石柱之上的商陆慢慢抬起了头，样子已是颓废不堪，脸上布满血污和被折磨之后留下的伤痕，但他那一双看着白术的眼睛，却是依旧明亮和温和，眼底的笑意也是白术再熟悉不过的。

“小祖宗，你怎么来这了？”

商陆说话时有些力不从心，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中所表达出来的欣喜之意。

白术走上台阶，站在商陆面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眉头微皱：“我心里清楚，你不过是我闯阵中的一丝梦魇，但你这样子在我梦里出现过很多回，告诉我，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离开我之后又去了哪里，见过谁？”

商陆笑得有些苍白：“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记得住？”

“这点问题都记不住，你就没资格做天界的大司命。”

“小祖宗，你说话总是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我能在缚龙阵中见到你，那你就是我的梦魇，今天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你就不会消失，那我就将终生被困这里与你作伴，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商陆望着白术，有那么一丝贪恋，但更多的则是对白术的愧疚，这让商陆变得脆弱不堪，比起他所受到的这些痛苦和折磨，白术的出现和刚刚的那番话，才是可以击垮商陆意志的利器，而他眼中所表现出来的脆弱，似乎只要白术再说上一句刻薄的话就会层层裂开，而他也终将不复存在。

沉默良久，商陆终究还是没能经得住被白术这么冷冷地注视，开了口道：“我……没离开过云城，也没去澳洲，我怕你在失忆这段时间里遭人欺负，所以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你，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天君的命令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可知道君不言这个人？”

白术闻言心下稍稍一怔，眼底有丝冷光转瞬即逝，道：“魔族的大护法？”

“正是他。”商陆喘了口气，休息了片刻之后才有开口缓缓往下说道：“这个人不简单，他原本非神非魔，只是凡人出身而已，后因际遇不凡而一路修炼，他……离成神只差一步而已，却转投了魔族门下，数十万年来为魔族立下不少大功，所以也就慢慢爬到了现在这个大护法的位置。”

“你是说他原本是能修炼成神的？”

“是。”

“天君让你办的事，就是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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