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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敏忽的矮下身,将脸贴在贺霆骁的腹部,几秒钟后抬起头,嘟囔道:“你的肚子没有咕咕。”
说完就下车,朝着小吃摊跑去。
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了。
车门“砰”的关上,贺霆骁仍旧像个雕塑般僵滞着身子,只有眼眸的震颤泄露了他不稳的心绪。
还记得十多年前,他和梁安宁刚刚创业那会儿,年轻人四处碰壁,一度困窘到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每当忙到很晚,贺霆骁总会跑去给梁安宁买热腾腾的煎饼果子。
她问他吃过没,他就说自己饿得等不及,先吃了。
在贺霆骁又一次将煎饼果子给他,说自己吃过了的时候,梁安宁忽然低下头,去听他的肚子。
贺霆骁被她的突袭吓到了,腹部蓦地紧绷着,心跳加快。
梁安宁惊奇道:“你的肚子为什么没有咕咕?”
要不是摊主说漏嘴,她都不知道,贺霆骁每次只买一个煎饼果子。
深夜回到出租房,他总会就着温水吃几块压缩饼干。
便宜,有饱腹感。
梁安宁的眼眶红了,抱着他的腰,哭成了泪人,泪水浸透他的衬衣,让他的腹部发烫。
贺霆骁笑着抚了抚她的秀发,调笑道:“只有腹肌,喜欢吗?”
他发誓要给梁安宁一个家,给她想要的一切。
何止一个家,他的命都给她。
贺霆骁做到了有情饮水饱,做到了共患难,却败在同富贵。
他变了,失了初心,所以老天惩罚他,带走了安宁。
梁安宁刚走的那一阵,贺霆骁整个人浑浑噩噩,好像神魂都跟着走了,空留一副皮囊,机械的活着。
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脑海里一次次的回放着,游泳池里安宁朝自己伸出手的画面。
贺霆骁还记得,她穿的是焦糖色的大衣,那是他眼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偶尔迷迷糊糊的睡着,就会看到那抹亮色在坠入池底后,刹那化为死寂的黑白,再然后池水成了血红,将梁安宁瘦弱的声音吞没。
贺霆骁惊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也不敢睡。
他把室温调得很高,没用,穿再多、站在太阳底下都觉得冷,那冷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就如同现在,车厢内很暖和,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贺霆骁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什么,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去遏止心头的绞痛。
他花了整整五年,费劲地走出来,勉强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不会因为一丁点有关梁安宁的东西,就发疯颓然。
他一度以为自己走了出来,但是没用,真的没用。
他已经出现了幻象,竟觉得顾小敏哪哪都像梁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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