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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晚起身要走，到了门口却又突然回头：“夏菇，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我的存在，会让所有旧时代妖精灭绝，那你……”

连晚没说出后半句，夏菇却明白她的意思。

毕竟她夏菇也是旧时代的妖啊。如果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会导致自己将来的消亡，她将来会不会后悔呢？

夏菇敛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笑，视线与连晚相接，她可以看见她的眼神里有忧虑，却绝没有怀疑。

半晌，夏菇满不在乎地笑了：“预言这破玩意儿要能信，当年那个迦陆山上的老妖怪断言我这辈子泡到的美男数量不会超过10个，那我早就在泡到第11个美男的时候死了。而且仔细算算，到现在为止，我泡的美男数量都不止20个了。我要是信他那鬼话，这辈子得过得多么苦行僧啊！”

连晚：“……”

“或许他对美男的定义和你的定义不一样？”

夏菇嗤笑一声：“这就是预言最不靠谱的地方了，所有解释权都归预言家所有。反正预言一开始一定要讲得含糊不清，等事情发生了，就开始强行解释。要我说，这些预言家都是大忽悠，做语文阅读理解一定能拿满分的那种。”

连晚：“……”吐槽得确实很有道理。

“哎，”夏菇正了正神色，“你向来是个心大的，不必为了我想东想西，现在是有人要对付你，甚至摧毁你诶！你担心我做什么？我肯定不会有事啦！而且作为朋友，我肯定是要为你两肋插刀的，怎么可能为了个虚无缥缈的预言插.你两刀？”

“嗯，”连晚眼底掠过一丝暖色，低头轻笑了一声，“是我多想了。”

然后她突然一扬手，又给夏菇抛了一个什么东西。

夏菇懵然接住：“这啥？”

连晚已经抓着林零幺的手消失了一半了，又回头看她，眼神略有深意，在房间里悠悠地留下一句：“你第362个男神，闻尧的联系方式。去勾搭他吧，就说你是我姐姐，他一定很乐意和你交谈。”

*

靳斯慧找的人工作效率还蛮高，很快就把连晚的全套档案都找出来了。

她仔细翻了翻，倒也没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但不反常就是一种反常。

“这个连晚，还有她这远房表弟，都没有去妖精协会登记过，这些资料却做得如此完备，光凭他们俩的力量，怎么可能？”靳斯慧喃喃着，指尖无意识揪紧了纸张的页脚。

她又给微信那头发消息：【除了这种档案，关于这个人最近的行动轨迹之类的资料有吗？】

【有是有，但都是些吃喝玩乐的轨迹】

【？】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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