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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网戒中心果然很有问题，这里监测网络信号的仪器全是世界最尖端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瘾戒除中心，根本不需要如此大的阵仗，可见他们防的根本不是这些孩子偷偷上网。”

连晚心里大概对这网戒中心的布置有了底之后，对林零幺如此说道。

飞速穿过寂静但还有些正常人声的前区，进入后区之后，连晚放慢了速度，和林零幺开始隐去身形，一边大步行走，一边说：“我们先去找到那个杜医生，作为这里的主管，他肯定知道什么。”

林零幺没有意见。

后区竟比前区还要安静，空旷的走廊里，透出一种不太正常的诡异。

但作为妖，听力远胜于常人的连晚和林零幺都能听见，隔着重重的墙壁，在他们的头顶之上，偶尔会传来人的哭喊和尖叫，凄厉又恐怖。

那里，应该是治疗室的位置。

连晚收回自己几乎盯穿墙壁的视线，却听见“吱呀”一声，身侧又突然开了一道门。

一群穿着统一病号服的少年鱼贯而出，脸上的表情也是统一的麻木和茫然，眼底里似乎没有了光，像是一群提线木偶一般跟在一个白大褂身后，脚步整齐而沉闷。

都是在最好年华的孩子，却仿佛一群暮气沉沉的老者。

连晚以为自己向来心硬，不爱管这些人类的闲事，可看到这样的一群孩子，听着耳畔的尖叫，心里头竟也涌出一股无尽的愤怒。

以前她在网络上看到的东西，到底是没有现实来得有冲击力。何况，他们被关在这里，竟还是拿她做的借口，连晚总觉得自己有些责任。

林零幺似乎看穿了什么，问她：“我们今天，会救他们吗？”

连晚目送队尾的最后一个孩子一瘸一拐地远去，冷漠地说：“我们救得了他们，却救不了人心。”

“所以不救？”

“不，救。”

连晚收回视线，垂眸松了松手指，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道阴影，掩去眼底的暗光，语气平静却莫名狠绝：“人心救不了就剁了。”

她的脸上竟是和林零幺如出一辙的没有表情，抬步往楼上治疗室的方向走。

“或者，用他们这里的法子，电一电，可能就救得了了。”

*

“跑？还跑吗？”

“啊————”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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