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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样一趟一趟地往屋外搬食材。

“只需要像我们就好了。”林零幺低声说。

只要和她在一起，无所谓妖与人，这样一遍一遍地走过风雪，一步一步地踏过青砖，都有难以言喻的幸福从心间漫开。

“小零幺，我还以为你今天会生气。”连晚往锅里下了第一块牛肚。

林零幺垂着眼，在对面给她调蘸料，面无表情地说：“我从不生气。”

“哦？”连晚挑了挑眉，前两天她带林零贰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摆脸色。

“牛肚老了。”

林零幺避开连晚揶揄的视线，神色冷淡地左手拿了筷子把牛肚夹出来，放进自己的蘸料小碟，右手把连晚那碟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开始下料。

他左右手都能使用，因此涮肉效率极高，很快往连晚的碗里堆了一座小山。

连晚夹了几片羊肉同时放进嘴里，肉极嫩，涮得刚刚好，裹上特制蘸料，香油、麻酱、蒜泥、辣椒各有各的香味，多重滋味混在一起，好吃得舌头都几乎要被一起吞下。

连晚喝了口林零幺自己酿的甜米酒，餍足得眯了眯眼：“你平时冷冷的，倒也只有在做吃的的时候才像个管家机器人。”

“哎，”她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在下载菜谱啊。”

“那时候只有理论知识。”

“也对，你那时候连手都没有，最开始还是我负责做饭呢。”

连晚说的是她刚带走林零幺，但他还没修出人形的时候。那会儿他其实也不能吃东西，只是在连晚边上看她吃而已。

“自打你修了人形出来，我好像就没下过厨了。”连晚夹了个蛋饺放林零幺碗里，“来来来，这个是我刚刚亲自放下去的，算是我这么久以来头一回下厨，你快尝尝。”

林零幺默默地嚼着那块老牛肚，想说如果这么算的话，这块牛肚才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回下厨，老得他不用点机器之力根本嚼不动。

……

火锅足足吃了三个小时，主要是连晚在说话，林零幺虽然话少，却也会在关键时刻回她几句，在这个极冷的雪夜，谁也没觉得冷，反而有暖意随着锅里蒸腾而出的热气萦绕整座小小的亭子。

连晚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她有些醉了，歪着头，趴在桌上阖上眼睡了过去。

林零幺止了动作，几乎没有出声响地站起来，轻轻将她抱起来，无形的劲气瞬间散出，在他们头上张开一把无形的伞，他踏进雪里，移动得极稳，好像根本没有抬脚。

大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他正要踏进去，面前拦了一个人。

向时越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表情。

林零幺停下脚步，声音毫无起伏地说：“你今天不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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