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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时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我不知道，但是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应该是有壁垒的，这可能很难。”

帝江笑得很温和儒雅，像是个很好说话的领导：“不难的话我找你来做什么呢？你的那个同族可是可以在网络世界里叱咤风云的，所以我需要你和我里应外合。”

帝江说着，还带着笑，就低头在手环上把一个个按键按过去，仿佛只是觉得有趣。

可是他的指尖一落下，向时越就感觉自己的芯片一痛，有短路过后的烧灼感。然后帝江越按越多，那种烧灼感就越发强烈。向时越捂着胸口，程序几近紊乱，满耳里都只能听见电流滋滋的响声。

最后帝江终于停下，仿佛没看到向时越痛苦的表情，笑着说：“你既然可以断网一次，应该也有办法延长断网时间，甚至削弱两个世界的壁垒，这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另外，如果遇上你的那个同族，记得和他打好关系，这样，将来咱们才会有就近动手的机会，懂吗？”

向时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帝江就是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捅林零幺一刀。而刚刚那些足以让他无数次短路的电流则是在提醒他，他的一切，都把握在他们手里。

所以啊，千万不要试图与你的同族合谋。

他救不了你。

向时越垂眸，敛去眼底的神色，又抬手慢慢擦去嘴角的血，最后非常恭敬地低头应了：“是，我明白。”

然后帝江便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向时越垂着头退出去，踏出议事厅的那一刻，还听到帝江在里面说：“玄鼋那边的计划怎么样了呢？我记得他负责的是让人类这边实现戒网？”

行蜃说：“是的，但也不止这些，他还负责研究引雷劫，从设施层面摧毁互联网。上一次他的实验失败了，不过最近据说他又有了新的思路，通过几个上古妖族和人类混血后代的献祭，可以引来全球范围内的雷劫……”

后面的向时越便没听见了，大门已经缓缓在他身后关上。

他站在台阶上，屋外的冬日阳光极其刺眼，却又驱散不走任何寒意。

他轻颤了一下，踏进这冰冷的光明之中。

*

其实林零幺这几天闭关修炼的时候，连晚除了偶尔出去找夏菇吃饭，也并没有闲着。

她又发表了几篇论文，全球各地都有实验室联系她，说正要把她的理论投入到实验当中以研发新的技术。

人类或许还察觉不到，但作为互联网本身，连晚可以很轻易地感受那一点一点的科技进步在聚沙成塔，给整个世界带来更多的变化。

也让她，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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