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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锅煮饭做菜很不方便,但是多了一个小锅,做菜的话就很方便了,他们家的菜都是直接用水焯的,大锅煮饭,小锅就塞菜。
两斤鸡蛋算个数的话,也就二十个,时纺一边烧饭一边将二十个鸡蛋往小锅里塞。鸡蛋煮完了正在冷水里泡着,现在在烧的就是那一碗时尉弄出来的香料大集合。
“那我们就先把蛋壳给磕碎其他的等吃完饭再说吧。”
董许愿三个不明白为什么要先把蛋壳给弄碎,不过闻着这个香味,他们已经对时尉的卖蛋计划充满了信心,不管最后怎么样,有这样的香味,那是怎么都差不了的。
一家四口飞速地把蛋壳全部敲碎,然后就着香气吃完了饭。虽然没能吃到什么好东西,但是光闻着这味道就已经很不得了了。
一顿饭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橙色的蛋壳已经在翻滚中咕噜噜地变了颜色。
一家人将锅刮得很干净,没有什么红薯残留,但为了干净,董许愿还是再洗了一下,然后才把小锅里咕噜噜冒着泡的黑色汤水鸡蛋全部给倒进大锅里。
大锅敞开的口更大,热气冒得更多,香味也更加浓郁。
“时尉他妈,你们家在煮什么呀?怎么这么香?”时家住得比较偏,他们家是后来才盖的,好位置都给村里其他“大户人家”给分走了,只有这里原本的危房没人要,就给了时长财。
所以这香味能把邻居给勾来,实在是有些厉害。
“尉尉说身体不舒服,医生说要吃点好的,今天特意买了鸡蛋呢。”董许愿按着时尉教的这样去说。她不知道为什么时尉要她怎么说,但是知道听时尉的没错。
“鸡蛋呀,难怪这么香呢。”
董许愿又在外面聊了几句,回来后又一个劲儿抽鼻子。
“哥哥哥哥哥,现在好了吗好了吗好了吗?”时纺跟只小狗似的围着灶台转,时不时就要去把盖子掀开瞧一瞧。
大盖子是木头做的,因为已经用了很久,所以中间有好几个大的缝隙,滚滚的白烟从这里冒出来,带出一缕又一缕勾人的香气。而当盖子一打开,猛烈的浓香就爆发了出来,就像翻涌的海浪,勾得他们口水也变成了海浪。
“等着等着。”时尉也抽着鼻子,期待地看着锅中的茶叶蛋。
重生回来的这些天,家里的伙食就那样,连腌萝卜吃得都少。在董许愿和时长财的眼中,腌萝卜就等于钱,让他们吃钱,那真比割他们肉难受,所以一直到现在,家里也只是每顿一人一片腌萝卜,两个大人干脆就连一片也不吃。
盐要钱油要钱,样样都要钱,他们不仅吃的是野菜,连调料都少,乍一下出现这么香的东西,香得我们连眼睛都花了,闭上眼都是那些茶叶蛋翻滚的模样。
晚上一家人入睡的时候都伴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做梦都是梦的满桌子肉。
以前卖腌萝卜的客户群体是一群孩子,太早了去没用,孩子们还在睡觉,去了也没多少客人。但现在改变策略,要将客户群体改成大人,那就要早点起床出发去卖,老人大多是舍不得这个钱的,但是年轻一些的人会花这个钱。
工厂家属院大部分住的都是手里有点钱的人家,手头宽裕,花钱就大方,不会去计较白萝卜是一斤九分还是一斤三毛,只要觉得值就会花钱。
但因为他们大多上班,所以卖的最佳时间是在上班或是下班。
上班的时间买的人势必会少一些,但是再少,也是一笔收入,而且在中间的时间,他们还能去其他小区转一转,不仅能再卖一些,还能把小孩的生意继续给做起来。
时长财这些天为了腌萝卜的生意,特意在时尉的创意下做了有盖子能拧开合上的木桶。今天他们要卖的量大,三个木桶全部装满了还不够,还把木盆也一起装上了。
“爸,妈,不要太着急了,慢慢来没事的。”时尉皱着眉,虽然有小推车,但是三个木桶四个木盆,这也是一个很沉重的负担了。小推车只能是人推着往前走,路也不是水泥路,坑坑洼洼的很难走。
“这有什么!”时长财不在意,“我有力气着呢!”
董许愿也搭腔:“这边你就别操心了,快看看这蛋行不行!”
时纺今天为了能吃到鸡蛋,早早地就起来了,随意漱了两下就能着时尉分鸡蛋吃。
时尉拿了四个茶叶蛋,每人分一个。昨天晚上睡觉前,他们就没玩灶里添柴了,因为时长财舍不得花钱,所以各个材料卖得都比较少,酱油也加得少,水的颜色淡,且味道也淡,不过灶上的温度没那么容易冷下来,早上起来的时候,茶叶蛋还是有一点温温的。
时尉把茶叶蛋可剥开,破碎的蛋壳十分迅速方便给剥掉了,露出布满了细细棕色网络的米白色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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