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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潇奇怪地看他们一眼,“怎么都这样看我?”
长宁秦深陈世:“……”
一身黑衣蒙面,来无影去无踪,身形娇小却收敛得气息全无,突然出现在行驶的马车上,我们应该怎么看你?
直到此时马车四周的侍卫才反应过来,四散开来将马车团团围住,纷纷拔剑出鞘警惕地看着车里,领头的人那人身形魁梧,大呵一声声如洪雷,“什么人,竟敢劫持长公主府的马车!”
秦潇打了个哈欠,声音也懒洋洋的,带着点有气无力地说,“是我,怎么,才半年不见,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声音,马车外所有人身形一僵,同时想起了被一个十六岁小丫头支配的恐惧。
秦潇不愧为将军府的小郡主,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十二岁时就能举着门口的大石狮子,追着一个调戏她的流氓跑了十里路。
那条路从京城最繁华的中心道路开始,蜿蜒数十里,途径将军府,长公主府,静和公主府,最后沿着护城河一路向前,吸引了大半个京城的目光。
那条路壮观极了,京城里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疲于奔命,恨不得这辈子都没生下来过的登徒子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哭喊着求饶,秦潇小小的一个,举着半人高的石狮子,锲而不舍地追在他后面的是,而在秦潇的身后,是一个长长的马队和浩浩汤汤的人群。更多的人体力不支,只能爬上城墙或者吊在杆子上翘首以盼。
此行太过声势浩大,最后出动了御林军才安抚下来,半路上劫下秦潇强制护送回将军府,由秦老妇人亲自看管,那名流氓哭着抱着御林军的大腿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场盛况有惊无险地平息下来,但这件事情为人津津乐道了好多年。
直到现在都没人敢靠近她十丈以内,无论男女老幼,或者飞禽走兽。
就连长公主府里经过层层选拔的十几个铮铮铁骨的侍卫,只是曾在她手里下苦训过半月,如今听到她的声音都忍不住腿软。
但侍卫还是强忍着抽筋的腿,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句,“可是小郡主殿下?”
秦潇抱着手臂哼了一声。
“潇潇,别吓他们了。”长宁弯着眼睛,含笑伸手摘掉她蒙面的布巾,轻轻在她鼻尖上一点,对外面说,“行了,不用担心,接着走吧,今晚的事你们都当没看到,也不要和任何人说。”
能够跟在长宁身边的,自然都是信得过的人,长宁只吩咐一句,其他的不用多说,大家自然都会守口如瓶。
秦潇见到长宁,那点冷淡就維持不住了,忍不住也跟着弯了眉眼,她有些按耐不住的得意洋洋,背后的尾巴都忍不住伸出来一扫一扫的,故作神秘地和长宁邀功,“长宁,你猜我刚刚干什么去了?”
她神神秘秘地想让人猜,可是还没等别人说出猜测,她又倒豆子似的自己一股脑说出来。
“悄悄地告诉你,我把陈世揍了。”她压低声音,小声在长宁耳边说,眼睛亮晶晶的,还有点压不住的兴奋,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小。
“天黑之后我就守在王家大门口,等着他路过的时候就把他拖到旁边的小巷子里去,那里特别黑,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虽然看不见,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没下狠手,力气特别轻。真的。”
为了让人信服,她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纤白的手指,“看,我手上一点皮都没破呢,我知道轻重的,就轻轻地,特别小心地揍了他一小会儿。”她拇指掐着食指,只露出一点点的指尖,比划着。
然而其他人好像并不是很相信。
秦潇有些委屈了,她嘟着嘴,“我是真的有注意到的,揍之前我趁着月色看了一下他的脸,发现他还挺好看的,所以下手的时候我就很小心的。”
“保证只揍了脸,没有伤到其他的一点点地方。”秦潇非常认真地强调,“也没有伤到骨头,没有打断鼻梁,眼睛也好好的,甚至连牙齿都还在呢。”
长宁秦深齐岸:“……”
看他们还不相信,秦潇立刻就着急了,“你们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有人证的。”
“谁?!”一直沉默的三人同时追问。
这事可大可小,尤其是在皇上偏袒陈世,而秦潇又是以秦深的妹妹的身份出头的情况下,须得弄清对方是敌是友才好。
秦潇却以为他们要找人求证,老老实实地说,“是王映彦。等人的时候我太过无聊,他又恰好路过,就陪我说了会儿话,那条小巷也是他给我指的,动手的时候他还问我要不要帮忙。”
“那我当然就说不用啦,不就是揍人吗,很简单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然后他就蹲在旁边吃包子,还给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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