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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个,掌握着全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那里独坐着的,是她的亲哥哥。
长宁冷声道,“王公子慎言!”
“”
王映彦不以为意笑道,“长公主实在不必如此谨小慎微,我大郢建朝不过百余年,多数还是依照前朝旧例,前朝既有女帝登基开创百年盛世,传为后世佳话,长公主自然也是不须多让。”
“王映彦!”长宁彻底冷下神情,“我本不欲多言,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是何意?!你记好了,我从未有过不臣之心,之前没有,此后也不会有,只要皇兄在一日,他就永远是我的亲哥哥,我们血脉相连荣辱一体,我永远都尊他敬他。”
“长公主难道真的甘心吗?”王映彦毫不退让地逼问,“他继位之前的哪一位君主曾不让自己的手足亲眷入朝为官,独他,一登上皇位,立刻就把所有的子侄,甚至不顾有些尚在襁褓,统统赶至封地。”
“他既然曾这样对待别人,长公主又怎么敢保证,会不会有一天,这样的待遇,也会落到自己头上呢?”
“不会!”长宁斩钉截铁道,“他是我皇兄,我永远相信他。即便是有一天他不得已要这样对我,我也相信,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长公主总是这样,随便对什么人,都这样交付全部的信任吗?”他挑眉问。
“疑人不用,疑人不用,”长宁反问,“要是连身边的人都不相信,还有什么人值得你去交付信任。”
王映彦扭头看秦深,笑道,“小将军好福气啊。”
他转而道,“可是咱们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心胸和气魄。你说是吗,小将军?”
秦深平静道,“秦家的人,不在乎这些。”
连一向傻乎乎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秦潇也点头,附和道,“秦家人不染朝事,不入党争,不需要君王宠爱,也不用太子示好。秦家忠于的是大郢,守护的是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
“至于皇帝的位置,”她说,“不管是谁,用什么样的办法抢到的,能坐多久,秦家人一概不理。”
“所以,”她看着长宁认真地说,“要是你想当皇帝,只要你能抢的到,秦家人绝不干涉。”
“潇潇!”长宁头痛道。
“只是你们不在意,皇上却未必不放在心上,当年宫里事变,他曾派人出宫求救,秦将军,也就是你的父亲,却置之不理,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登上大宝的,会是他。”
“长公主,”他问长宁,“其实我一阵都很好奇,当年的宫变,先皇十四个皇子,为何最后独独只剩下他一人。想必这也是天下人都心存疑虑的事情,不知长公主可否解答一二。”
“我不知道。”长宁冷淡道。
“长公主为何会不知呢?”他说,“先帝在时,长公主饮食起居皆由先帝过问,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落,先帝病重,长公主身为最受宠的女儿,就算尚在年幼,怎么可能不随侍左右?”
霎那间布天盖地的血色翻涌着涌现在长宁面前,她闭上眼睛,耳边是无数的嘶吼声和哭喊声,蜿蜒的血迹流成了河,顺着柜子淌进了她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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