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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姿态高傲道, “人呢, 都死了不成, 怎么没人来迎接本公主?!”
“这……静和公主,静和公主请留步!”门口有伙计伸手拦她,然而静和公主怎么可能让一个下人的手碰到自己,她往旁边避了一下,跟在她身后的人立刻喝道,“大胆!”
伙计畏瑟了一下,但还是拦在她身前道, “静和公主请稍待片刻,掌柜正和客人有事相商,静和公主请先随小人去隔壁喝杯茶吧。”
“呵,客人?”静和公主撇他一眼,趾高气扬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客人,竟能排到我前头去, 鸣柳, 开门!”
“是。”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推搡着伙计,砰地一声推开门, 静和率先抬脚跨进门槛。
里面的六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她,静和公主顿了一下,仰着下巴, 用眼角瞥掌柜一眼。
就算是再心有不满,但到底还有尊卑贵贱,掌柜不情不愿地俯身行礼,“参见静和公主。”
拾风和陈世王秀颜也躬身行礼,“问静和公主安。”
“起来吧。”静和一抬下巴,余光看到了秦深,突然脸色一变,一身的目下无尘立刻收了起来,快要挑到天上的眉毛也扭曲地垂下来,硬生生坳出了一幅温婉的姿态。
“咳咳,”她抬手掩唇,如弱柳不胜凉风,轻咳了一声,身姿盈盈,嗓音柔软得能掐出水来,她抬手道,“诸位请起,我只是偶然途经此地,一时兴起来寻访一番,实在不必多礼。”
掌柜在内心叹口气,实在觉得今日流年不利,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撞上这一天了。
这静和公主平日里就张扬跋扈,借着是皇帝妹妹的身份目中无人横行京里,惹得无数人怨声载道。
可是许是皇上如今心肠渐软,送走了一众子侄,对着这些先帝的女儿们倒是和善。除却静和和长宁,其他几位公主均早早地就许了人家嫁了人,在家相夫教子足不出户,只留了静和和长宁尚是待嫁闺中。
长宁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两人血脉相同,皇上对她的偏爱众所周知,其他人也毫无异议,可是皇上除却长宁,对着静和公主竟也分出了许多温情。
长宁十六岁出宫建府,承了长公主的封号,离宫独居,这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尊荣。可是随即不出半年,皇上又给了静和封号,另建一所新府赐予静和。
她的婚事皇上也主动压着,说着要为她寻个好人家。
静和本如她的几位姐姐一般谨小慎微,却被皇上的一再纵容和封赏迷了眼花了心,一点点地试探,又在试探后胆子渐大,一点点变得娇纵起来。
长宁新得了什么首饰,她便也要照着打一套一模一样的,长宁新尝了什么点心,她便要厨房一模一样地做出来,长宁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人……
静和公主眼里仿佛只看见了秦深一个人,她款款几步,步步生莲地走到秦深面前,规规矩矩地颔首,含羞带怯道,“不曾想今日能在此地遇见小将军,可见相见不如偶遇,我和小将军实在有缘。”
秦深依然坐着,只是身体往后仰了仰,后背抵着椅背,脚尖往前伸了一寸,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顿了一下才说,“依照静和公主所言,今日此地这许多人都和公主有缘,只提我一人,实在是抬举了。”
静和转身看了一圈,裙角摆动得犹如水面盛开的一朵白莲花,她盈盈一笑,目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过,只在陈世身上停留片刻,她捂嘴娇笑道,“是呢,相遇皆是缘分,只是他人皆居于京中,小将军却塞外偶归,因此遇见小将军格外难得,你我之间也该是比旁人多了些缘分才是。”
“六姐。”长宁忍不住出声叫她。
“哦,是长宁啊。”静和收起笑,拎着裙角,淡淡道,“你不是不爱出门吗,怎么今日就离了长公主府了,还好巧不巧地来了这里?”
“秦哥哥向来素简,少些衣衫配饰,我陪他来这里看看。”长宁说完忍不住又添了一句,“不及六姐的好缘分,我自然只能出门离府,先来此赴约。”
静和转身,展臂一旋衣袖,宽大的袖子飞起在长宁眼前擦过,她哼了一声,垂眼斜视长宁道,“小将军是何等的人物,此地的东西岂能配得上他分毫。”
说完她侧身,对着秦深另换了一副温柔的声音道,“我知道另外一家的头冠玉佩皆繁杂华丽,和小将军的身份相得益彰,小将军可愿移步,随我同去?“
“不愿。”秦深毫无犹豫地说,不留一丝情面。
静和也不恼,仍是盈盈笑着,体贴道,“小将军若是嫌移步麻烦,我可以请铺里的掌柜带着图样过来,小将军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再让他们一一送来。”
“不必麻烦。”秦深拒道,“我不喜欢繁杂华丽的东西,”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尤其不喜不是长宁送的。”
静和公主脸上的笑一顿,她侧着脸看一眼长宁,眼神凉薄,她轻声道,“我这个妹妹倒是有福气的,幼时便和齐家的世子交好,说一句耳鬓厮磨也不为过,更是听闻琼林宴,那今朝恩科的探花郎,也对她示好。”
“也不知长宁妹妹学了什么计策,能讨这许多人的欢心,也好教教我,别一人独藏着,冷了姐姐的心。”
陈世就站在她身后,她却这样恍若未见地一句话把两人都缠了进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差指着长宁明说她惯会魅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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