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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斑驳茂密的林叶间隙投下来,宛若流萤在颤动。
他随意地拨弄着琴弦,觉得日子前所未有地舒畅。
指缝间流淌出的小调慢慢明朗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弹很久未弹过的那首歌,那首昔日从吴镇一直唱到小酒馆,又唱到成名之日的歌:
像是一场漫无目的的逃亡,
路狂奔,跌跌撞撞;
从未得知明天是什么模样,
不过一只渺小的飞蛾,
在漫长无尽的黑夜里追寻一束火光。
这首歌像是他兵荒马乱的前半生,执着地追求着摇滚音乐和年轻的姑娘,而他弹着弹着,指尖一顿,忽然间在尾声部分变了调从激昂到平和,从尖锐到温润,褪去了当年的愤世嫉俗,不变的是当年的热血、当年的梦。
他仰头看着那片叶与星光混合而成的夜空,低声唱着:
——
要迷惘到漫无方向坠入深深海洋,要跌倒后满身荆棘遍布创伤,
明白昨日的少年昨日的光阴都消失于明日,难觅踪影,
抬头时。
唱到这里,靳远的歌声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拎着一个色彩斑斓的帆布大包、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栅栏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女孩子,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陆熙穿着大红色的棉布裙子,头发烫得蓬松卷曲,像是一朵朵浪花绽放在空气里
她把那沉甸甸的包往地上一扔,站在院子门口命令他:“继续唱“…”靳远喉咙发紧,嘴角却扬了起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让你继续唱。”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你妈妈同意你回中国?”
“我让你继续唱。”
随便哼哼而已,没有固定的歌词,被你一打断,没想好下面该怎么唱。
而那个女孩子就这么执拗地站在那里,反复强调着:“我想听你继续唱。
斬远看她片刻,低下头去触动琴弦,顿了顿,重新拨弄起来。
他唱
要迷惘到漫无方向坠入深深海洋,
要跌倒后满身荆棘遍布创伤,
明白昨日的少年昨日的光阴都消失于明日,难觅踪影
抬头时,
抬头时,才发现我身边已有另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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