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为什么不是更直截了当的一句‘嫁给我’呢?”她嘀咕着。
易嘉言笑了,片刻后,低声说:“那好,嫁给我吧,南桥
很多年后,当南桥再一次回想起这一幕时,总是记得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他。可人的思维就是这样迅猛,哪怕从他开口求婚到她点头。
答应不过只用去须臾光阴,她却好像在脑海中放映了一遍过往的十余年时光。
从那年她推开吴镇旧居的木门,看见台阶上来自陌生人的神秘馈赠,到她踏下宽敞的轿车,来到童话一般的独栋小高楼。
从那个白衬衣黑西裤的少年取下耳机,含笑对她说出“你终于来了,南桥”,到今时今日他单膝跪地,请求她嫁给他。
从她爱而不得,抱住他的后背哭着说“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不要推开我”,到他千里迢迢从法国赶去上海,敲敲图书馆的玻璃门,而她一回头,便看见他拿着手机站在那里,笑意吟吟,眉眼温柔。
从她不顾一切地在恐怖袭击后坐上飞机赶往里昂,没头没脑地在偌大的城市里一遍一遍寻找他的身影,到他回过头来,在黄昏的教堂里看见满眼泪光的她,终于不再拒绝、不再彷徨,将她死死地抱入怀里。
从他遭遇名誉危机,一夕之间跌下天才建筑师的神坛,沦为一无所有的罪人,背井离乡、音信全无,到她在洪水泛滥的乡下小镇看见他从雨中走来,打着黑色长伞,面容消瘦却又异常坚毅。
从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到两个人的长相守。
从她的十七岁,到她的二十七岁。
南桥伸出手去,由着他替她小心翼翼地戴上那枚戒指,那晚的星光与那晚的烟火融为一体,周遭人群的欢笑热闹与大海欢快的浪花碰撞成一片,而她只是低头看着他,看着这个昔日总是她去仰望他,而如今却低下身去,将誓言戴在她无名指上的男人。
恍惚中又看见那年春日,细雨缠绵,少年立于黄昏之中,见她来了。
摘下耳机,如同老友一般迎接她,仿佛他已等待她多年。
那个少年从那一天起就融入她的生命之中,再难抽身离去。
就好像电影里说过的那样:地球上有数十亿人,但你只愿意为一个人安定下来。
他是她的爱情与灵药,治愈了一种叫作孤独的病。
靳远收到请帖那天,正提着菜篮子往厨房走。
陆熙在院子里画手稿,因为嫌屋里光线不好,她把靳远那张斑驳陈旧的书桌给搬到了院子里,晒着太阳懒洋洋地画画。厚重鲜艳的色彩慢慢覆盖了桌上斑驳脱漆的痕迹,也给这座陈旧的老屋添上了几分绚丽。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