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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宅穿进vr世界之前,正窝在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玩游戏,头发已经几天没洗了,乱得像鸟巢,因为在没有秋天的南方城市,就穿了一件汗衫,一条大裤衩。
那件条纹大裤衩上还印着某个高端品牌的logo,臀部位置上裂开一个大口子,漏出里边戴着墨镜金链子,叼着烟,一脚踩在一叠毛爷爷上面的…小猪佩奇。
下面还写着一排大字:掌声送给社会人。
他越用力往上爬,裤衩的裂缝就裂得越来越大,圆润的屁股蛋子把小猪佩奇的脸挤出各种生动的表情。
“哥们,没想到你那么…少女心…噗哈哈哈哈…”赶上来的贺宇看着肥宅这十分惹眼的粉嫩嫩的内裤,笑得几乎喘不上气,“社会社会。”
笑归笑,贺宇还是十分有义气的帮肥宅翻过了栏杆。
肥宅学着白泽落地的姿势,单手撑在地板上,揉了揉摔红的手掌,捡起枪,潇洒起身,跑了两步…
“啪!”
听见一阵不小的动静,西装大叔回头看向扑街的肥宅,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搀扶了起来,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肥宅低头一看,只见脚上那双坚强的夹趾拖鞋,终于承受不住生命之重,鞋带崩掉了。
肥宅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西装大叔,眼泪汪汪:“叔,我拖鞋的鞋带崩了——”
西装大叔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叮嘱道:“那你要仔细一点!这满地都是血,别划破脚底感染上病毒了!”
这一天,肥宅光着一边脚丫子,穿着透心凉的裤子,奔跑在血染的地铁站里,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的恶意。
好在离A出口已经不远了。
一路跑过去,地板上,楼梯上横陈着不少断首的丧尸尸体。
断口整齐,一看就是白泽的手笔。
污浊暗红的血液像几条河流,沿着楼梯一路流淌。
肥宅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血河中小心翼翼的奔跑,生怕被路上的骨刺划破脚底。
拐过弯,抬头望去,只见陆容和纪鸿影正站在楼梯中央,后背绷得很紧,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再往上,白泽正握着剑,在入口平台处和一群丧尸干架。
这一群丧尸全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个个面容扭曲到令人惊恐的程度,嘴角歪曲开裂,几乎裂至耳根处。
他们呲着鲜血淋漓的獠牙,一跃而起,伸着长长的手臂,用尖锐的指骨围攻白泽。
全凭本能,攻击有大动脉的部位。
白泽攻击状态全开,灵活的侧身躲开险险勾向他颈侧的手,长腿踹上那丧尸的腹部,这致命的一击直让那丧尸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撞在玻璃墙上。
肥宅眼珠子随着那个丧尸运行的轨迹一转,在看清玻璃墙外的景象后,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
“操!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肥宅终于明白,为什么纪鸿影和陆容会那么紧张了。
显然,地铁站封锁得很匆忙,只是下了铁闸,草草围了几圈大锁链。
好在出入口站亭的玻璃墙十分厚实坚固,才没有让丧尸突出重围。
只是,这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此时,玻璃墙外,趴着一圈密密麻麻的丧尸,血淋淋的手掌贴在玻璃上,睁着瞳孔扩散状的血红眼睛,直勾勾的,贪婪的看着里面。
这种想将他们拆吃入腹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但每一次看见,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在丧尸砸在墙上的那一刻,墙外的丧尸群表情惊恐的向后退了退,片刻又涌了上来,用手掌狠拍玻璃墙,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吼声。
肥宅只觉得密集恐惧症都要被勾起来了,寒意从后脊柱满满爬上来,不一会儿就冷汗淋漓,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来。
——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再往外看去,原来天边已经染上了暮色,一望无际的火烧云沉沉的压下来,飞焰横天,给这个世界染上了一层血色。
地铁出入口外的道路上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故障车,行驶中的汽车横冲直撞着,逃命似的飞驰而过。
几辆闪烁着红蓝爆闪灯的警车卡在商店的玻璃门中,里面的警察已经牺牲了,尸体卡在破碎的车窗里,头部被整个拗断,漏出白森森的颈骨和血淋淋的血管。
丧尸在道路中横行,砸裂故障车的车窗,把幸存者从车中拖出来,大快朵颐。
有的人在路上狂奔,转瞬就被失控的汽车碾入车底。
到处都是死亡,恐慌。
曾经的繁荣之都,转眼间变成了死亡之都。
“点状爆发…绝对是点状爆发!”肥宅擦了擦冷汗,哆哆嗦嗦地说道,“微博上的消息…不一定及时…爆发丧尸病毒的地方不止两点…加上镇压得不及时…所以病毒蔓延的范围…已经很广了!”
其他人也都被这场景惊了心,闻言沉默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糟糕多了。
肥宅的视线在外面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白泽身上。
少年的校服衬衫早被鲜血染得通红,在鲜血的衬托之下,显得皮肤格外白,也格外冷。
他的手掌骨骼分明,手指修长,用剑,每招每式都很娴熟流畅,看似十分随性,却招招致命。
打架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很强势的张力,加上头发极短,染血的脸庞俊朗,无端让人觉得凌厉。
双方实力悬殊,白泽收拾丧尸就像切冬瓜一样容易。
他一脚踩上最后一只丧尸的腰部,那丧尸像承受不住一般,摔趴在地。
白泽细长的手指利落一翻,寒光闪动间,尖端狠狠贯穿丧尸的后心。
那只丧尸惨叫一声,在他脚下不动了。
白泽收回脚,垂下目光看向楼梯下的几人,白玉般的额上滑落几滴汗珠,沿着轮廓深邃的五官往下淌,滚落修长的脖颈。
他的眼睛黑且润,澄澈通透,一望进去,又像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他把衬衫纽扣解了两颗,一贯清冷的声音竟沙哑得厉害:“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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