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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屋外照进来,雕花窗户的影子投射在古朴的木质地板上,像扭曲的鬼影。
这种木制高脚楼的坡屋顶很陡,月光照不到梁上。
白泽因为有夜视能力的缘故,可以清晰的看到躲在梁上的鬼物。
它四肢并用,像只癞蛤蟆一样立在梁上。
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红色衣袍,低着头,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在风中胡乱飞舞,掉落的发丝像黑色的蒲公英一样,飞得到处都是。
裸露在外的手掌脚掌很是尖利,烧焦似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上,长着黑且长的指甲,不像人类的手,反而像动物的爪子。
张着满是獠牙的大嘴,腥臭的唾液从齿间溢出,血红色的眼睛贪婪地盯着白泽。
就像看着一盘唾手可得的美味的食物。
在白泽睁开眼睛后,它抬起焦黑的双手,凶狠地呲了呲獠牙,猛地伸长脖子,发出一种类似猫头鹰啼叫的尖锐声音。
白泽微微眯了眯眼睛,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该死的人类!你难道不害怕吗?!”
那鬼物被白泽无视后,勃然大怒,发出嘶哑愤怒的声音。
白泽抬眼看去,漆黑的眼眸像一片平静的深海,毫无波动。
那只鬼物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更加激愤,身上爆发出一股磅礴的鬼气。
它张开猩红的大嘴,尖啸一声,挥舞着黑亮的长指甲,猛然俯冲下来。
破碎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血红眼睛中的怨毒更甚。
“狂妄的人类,我要将你狠狠撕——嗷!!”
黑影一闪,方才坐在床上的黑衣少年早已不见身影。
一只温热的手掐住了半空中的鬼物的咽喉。
鬼物还没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就被狠狠掼在了墙壁上。
鬼魂明明是虚体,却像被那手掐住了命门一般,四肢脱力,无法挣脱桎梏。
闪烁着红芒的符咒从掌心冒出,牢牢缠住鬼物焦黑的脖颈,迅速勒紧。
“嗷啊 惫砦锓⒊龃潭的哀嚎声。
鬼物只觉得三魂七魄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狠狠碾压,压迫得它抬不起头来,剧烈的痛楚传遍四肢百骸。
白泽把手中的鬼物稍稍往上一提,清冷的眼眸淡淡地扫过它狰狞的面容。
鬼物身上的阴气渐渐衰弱,哀嚎的声音也渐渐变小,血红的眼睛微微颤动着,充满恐惧的神色,丝毫没有了原来的凶狠和嚣张。
它浑身颤抖着,不停地发出凄厉虚弱的气音,低垂着眼睛,不敢对上白泽的视线。
“你掉发好像有点严重。”
“而且,很吵。”
白泽歪了歪脑袋,缓缓收紧五指。
符咒上的咒文骤然一亮,顿时把鬼物身上的阴气吞噬殆尽。
鬼物的本体和空中飘舞着的头发消逝得一干二净。
“好冷…”
床铺上的另一人完全没有被这突发的情况影响,嘟囔一声,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只露出一小撮头发。
一个瘦弱的身影悄悄从床底下爬出,悄无声息地躲在床边,伸出干瘦细长的手臂,细长得怪异的手指攥住那一小撮头发,猛地一扯。
被子里的人嗷了一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向床边。
对上一双只有黑色瞳孔的,鬼气森森的眼睛。
在看清床上的人的模样后,鬼眼中的阴森和得意尽数褪去,猛然缩回细长的手臂,惊声尖叫。
“嗷嗷嗷——鬼啊——”
声音嘶哑刺耳,像故障收音机里发出的吱吱声。
一根散发着银芒的鞭子毫无征兆地从被褥中甩出,如毒蛇一般缠上小鬼物的细长的脖子。
小鬼物凄厉地尖叫一声,用枯树枝一样的手去掰扯那根箍住它脖子的鞭子。
一个肥胖的身体以不符合万有引力的速度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胡子拉碴的脸上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粗犷的一字眉高高挑起,像贴了两块红膏药一样的脸颊堆挤在一起。
甜心小宝贝握着鞭子的手随手一扯,小鬼物便被甩到了地板上。
那小鬼物的身体瘦小枯槁,四肢骨瘦如柴,顶着一个硕大的圆脑袋,脑袋上长着稀疏的毛发,烙着东一块西一块的丑陋疤痕。
粗糙干瘪的皮肤松松地耷拉在脸上,像个小老头。
“你才是鬼好吗?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还能不能好了?”
“作为一只鬼,还能被人吓到,你丢不丢脸?”
“丢不丢脸?”
他俯下身子,涂着猩红唇膏的嘴巴一张一合,真心诚意地教训着瑟瑟发抖的小鬼物。
“因为…你太丑了…呜哇哇哇…”
小鬼物张着没牙的大嘴哇哇地哭着,口中猩红,巨大的眼睛里溢满了血红的眼泪,正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个小崽子,自己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嫌弃我?”
甜心小宝贝把胖胖的大脸怼到小鬼物面前,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才丑…”
小鬼物委屈巴巴地说道。
白泽惦记着方才那声凄厉的尖叫,知道甜心小宝贝能招架这诡异的情况后,不再耽误,低声道:“我出去看看情况。”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挥,房门应声敞开。
月光就像突破了闸门一样,肆意倾洒而入。
一张惨白可怖的脸突然从门外吊挂下来,浓密的长发散乱垂下。
它身上的衣服被脓血浸得黏糊糊的,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眼睛里明明没有瞳孔,却给人一种被盯视着的不适感。
这只鬼物没有话多加戏的毛病,二话不说挥舞着两只巨大的手掌,凶狠无比的扑向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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