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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短发少年
“抚阳一别,你为何不与我联络?三十封书信,你一封不回,是想与我绝义不成?!”
雷坊主的咄咄逼问,郑九元一句也答不上来。
“罢了罢了,现在同你讲这些,你也不记得,前段时日风声紧,我进不得城,也未来寻你,要不是在赌坊亲眼见你,我还真不知你生死为何,话说回来,那日来赌坊救你的是何人?”
郑九元刚欲回答,却又把话憋了回去,他既然已经让天展道回锦衣卫去了,百官尚且不可知锦衣卫行踪,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扬指挥使下入过他这外卖店,于是随口做了个说明。
“如风堂的伙计而已。”
此话一出,坊主脸色沉了三分,他注目而视,一派肃穆。
“你要多提防此人。”
“为什么?”
“赌坊地牢一见,我便觉得此人眼熟,后回想多日,才想到被关押在北镇抚司的时候,似乎见过他,此人有可能是锦衣卫。”
“是锦衣卫又怎样?”
郑九元不解,茫然一问,让雷丘引惊讶半分,却转瞬又镇定下来脸色,抚了抚眉毛,“看来你是当真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
“你竟是忘了,你生平最恨的就是锦衣卫。”
“我?恨锦衣卫?为什么?”
感觉这蚯蚓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惊天之语,郑九元一时混乱不堪,他有种预感,无论如何,以何方式,自己总会被牵入前世所造的麻烦当中。
“大哥,雷大哥,你能告诉下我,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都做了些什么事?”
不仅喊得亲切,郑九元态度也迎合不少,雷坊主低眸看了会儿杯中茶叶浮起浮落,随即叹息一声。
“我所知道的郑九元是个孝子,成日为家母之病而四处奔波,但后来令堂病情恶化,京师的医馆无法救治,你便只身去了潭水寺,在那里一待便是半年,了无音讯。”
之前浴佛节去潭水寺的时候,倒是听那里的和尚提起过,怪不得捐了那么多功德,原来是求医不成,不得不求佛。
“我方才在祠堂看见了令堂的牌位,还望郑二弟节哀。”
郑九元点点头,“那大哥,我以前害过人吗?是不是无恶不作?”
“害人?何为害?那都是应当的,江湖险恶,你不害人,人就会害你,看来郑二弟念了太多佛事,心肠慈悲了不少。”
这话似有哪里不太对,但他也反驳不出来,本还想再多问一些,却在这时候,今日的暮鼓敲响了,雷丘引闻声即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得走了,趁着第三声鼓响之前,我还出得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了解自己前世的人,有好多话都没问个明白,不成想对方半路就给走了,郑九元深感遗憾,但也不愿意留人,他并不完全信任对方,让一个曾绑架自己的人与自己同处一室,不仅不理智也很危险。
他只得目送着院中的一干人离开了如风堂,眉头紧蹙不展,好些事都搞不明白,打算去偏房找葛叔求证真伪,可刚转过身,忽然想起之前他以为这雷蚯蚓是来找麻烦的,所以把小守放了出去,这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它找到天展道没有,京师那么大,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办?
趁着天色还未入夜,郑九元打算悄悄出门找找看,然而还未跨出房门半步,后脑被猛地打了一棍,他摇摇晃晃地想稳住身子,可脚下已然软绵一片,完全没了实感。
睁开眼时,他已经被人给捆绑起来,扔在了马车上,马车内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红纸灯笼,看上去阴森诡异。
“醒了?”
寻声望去,郑九元适应了昏暗的眼认出了那头短发,是那日屋脊上的男子。
好一个雷蚯蚓,居然声东击西!亲自来一场友好的谈话让人放下戒备,然后再来个突袭将他一把擒获,不,不对,他今日去了趟偏房,自然知道天展道不在如风堂,这更是下手的好时机了,说什么叙旧,其实就是来探底的!
由于双手被缚在身后,郑九元只能在心中无声地为他鼓掌,可转念一想,这么大的马车,要怎么避开视线偷偷出城?
“与鹰爪为伴后竟是变得这般不成样,轻易就被捉住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见老鬼。”
“见就见呗,为什么还要把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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