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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争风吃醋
戏院被抓的那几个名为骁鲛的倭寇,在次日午时当众问斩了,胆大的前去凑了个热闹,郑九元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愿去见,好端端的,看什么砍头。
这个骁鲛在东街猖狂多日,抢夺掠杀,无一不做,亲眼见他人头落了地,百姓们才觉心安,但听说为首的那个头子,脑袋掉下来时睚眦瞠目,七窍流血,十分怖人,想来怨气定是极深。
不过这次没去凑热闹,最主要的是因为昨晚失眠,后半夜才睡下,一觉醒来就已是午时,过了行刑的时候了。
本以为睡一觉就没事,可昨天的事仍然挥之不去,不仅如此,可谓是印象深刻,深得都难以忘怀,郑九元不敢与天展道见面,他难免觉得尴尬,不过与其说是尴尬,更像是难以为颜,别人不过是随意一吻,自己却当做是天大个事,还梦见对方把自己……
郑九元猛晃晃头,想将脑子里的荒唐想法给甩出去,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每天都躲着吧,于是他整理好思绪,强装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才敢踏出房门。
思来想去半天,他才做好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准备去面对天展道,然而天展道今日一大早便离开了如风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知何时回来。
这几日皇宫之中,夜夜笙歌,宫女们给各宫娘娘备好了锦绣罗段和金雕玉饰,就连胭脂都是最高等的,上好的燕支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装进玲珑的白玉盒子里,用细簪挑起一块小膏涂在嘴唇上,轻柔晕开,便似樱桃红润,亦可和水拍在脸上,甜香满颊。
教坊司的舞女如弄月,乘风起纱,破云入雾,宫乐则似沧海,拂去铅华,从午门到寝宫大殿,宫灯如丝,蔓延而立,皆为迎接三日后的皇帝生辰。
而宫宴主角祁玄景独坐在长秋殿内,遣散了所有下人,他听着教坊司传来的筝乐,在案几前摆弄着手下棋盘上的棋子,忽尔窗外有细微响动,祁玄景并未抬头,只是专注于桌上棋局,他蹙眉思索了良久,突然恍然大悟,想要赶紧执子解局,但因为太过激动,白子不慎掉落地上,正欲弯腰捡起时,却是被人抢了先。
看着天展道毕恭毕敬地站在面前,祁玄景扬唇轻笑,不发一言地接过白子,将其放在棋盘上后又下了颗黑子。
“皇上召我回来所为何事?”
“离开了锦衣卫可还习惯?”
祁玄景继续摆弄着棋局,问得漫不经心。
“郑老板安否?先是倭寇冲进戏院,又被贼人劫持,可受了惊吓?”
“食行无忧,并无大碍。”
“这郑九元倒是宽心,多番被人劫持,换做常人怕是早就吓得提心吊胆了。”
“若是城门守卫戒备森严,夜禁巡卫严谨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人劫持。”
闻言,祁玄景放下手中棋子,抬眼凝视天展道。
“你似乎另有所指?”
“皇上为何不查都察院?属下认为左都御史定有污嫌。”
“朕现在不想查他。”
“为何?”
“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如今一样不都占,还查不得。”
他还想开口争辩,祁玄景却摆摆手让其打住此话,负手走向圆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润嗓,随后拿出一信封递由过去。
“这是给郑老板的订单,你也知三日后便是朕的生辰,届时让郑老板顺道一同参加宫宴吧。”
天展道迟疑了半晌,才将信封谨慎地揣进怀中,之后伫立在原地,没有离开之意,祁玄景见此,疑惑望之。
“还有事?”
“这几日的信,皇上可都有看?”
“都看了。”
“可有问题?”
“无大问题。”
“那……我可否不再监视郑九元?”
“你想回锦衣卫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于心有愧。”
少有听他说此般话,祁玄景微微嗤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天展道,目露黠光,“怎么?之前还水火不容,今儿个就生了感情?”
本是调侃之语,没成想却一语中的,天展道辩驳不得半句,祁玄景见他红了耳根,甚是惊讶,打小时候起,这人就在他身边做护卫,做事向来一板一眼,幼时在少傅手下习书时,祁玄景想偷偷懒,奈何天展道看管得严,无论他用什么稀世宝物或珍馐美味贿赂,此人皆是不动心,次次都将他给捉了回来,在祁玄景看来除了习武和查案之外,没有其他事能撼动这棵死脑筋的大树,然而,这人现在却难掩羞色,他从未见过天展道如此模样,深觉稀奇。
“你对郑老板心生倾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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