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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妃陵
鬼骨起身四下细看了个遍,瞥过烽火台时视线停留良久,此处位于龙脉脊骨之上,南临皇宫,北通玄门,又是东西交壤界地,正是因为此处风水得当,天子才将钟鼓楼修建于此,而为了敛气育风,烽火台上的旌旗也有所讲究,东南西北的旗面上都绣有神兽,以镇压凶邪。
然而其中的南旌旗上似乎有所异样,相比另外三面,此旗面不仅太新,且并非绣花,而是颜料绘制,似乎被人替换了。
鬼骨踏上烽火台,跨过脚下尸体,握住南面旌旗试着将其拔出,但却失了手,旌旗纹丝不动,细看之后才发现,木制旗杆竟是被人换成了铁制,鬼骨沿着烽火台的土墙摸索,插旗孔有些微松动,他忽然明白过来,将旗子用力插进了半寸。
骤然间,只听得“轰隆”一声闷响,烽火台下方的土墙上竟是出现了一道暗门。
书生与云烽二人略微惊讶,暗门缓缓打开,门后的暗道幽深不见底,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火药味,夹杂着一丝丝的霉臭和阴湿气息。
书生从坍塌的钟楼废墟中捡起了一块木条,用怀中的打火石将其点燃,带着这缕火光,三人提防着谨慎地下了地道,地阶共有五十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完最后一阶,在微弱火光照应下入眼的,是一具棺椁,一具由打磨得油亮的乌木制成的棺材。
棺材的五面上雕刻着五位腾云天女,纹路复杂且细腻,此等工艺绝非一年半载可做好,地下的内室很大,正前方的墙壁上挂了副美人画像,应是这棺椁主人的生前模样,画像下方有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个花瓶,里面的水已经干涸,其中的花凋零得近乎腐烂。
环视四周,书生用手上的火光探照,才发现墙壁上画着偌大的壁画,端详整副内容,似乎记述的是一场奢逸盛宴,宾客手举杯盏欢愉,舞姬载歌载舞,丝带缠绕臂间,犹如遗世仙女,而盛宴中央,有一名婀娜女子手抱着三味线莞尔一笑,那笑容令人痴迷,云烽不禁多看了两眼,但细看之下,发现女子眼眸凝视着另一人,寻其目光而去,那是一个身着龙袍的权位者,虽有珠帘掩面,挡了些许视线,但仍能让人观摩出这男人眼中同样饱含的深情。
三人忽尔明白,这是一座妃陵。
陵墓内除了放置木棺的主室外,还有三间小内室,分别放有主人生前常用的衣裳、首饰珠宝还有另一具小棺材,然而放置小棺材的内室里,除了棺材外,还堆放着满满的火药和许多曾放过火铳的空箱子。
“居然敢在妃陵里面藏火铳,闻人舜好大的胆子。”
“可若是妃陵,这陵墓下没有搁置灵牌,也没有刻有名讳,又到底是哪位妃子?哪位皇帝的妃子?”
“具体是哪位妃子并不知,但从画上人衣着来看应是先皇,先皇继位后便下了禁海令,打压倭寇一族,如此,美人怀中所抱的三味线从何而来?”
“三味线是何乐器?”
“倭寇的乐器。”
“从衣着上看确实是一个皇帝,可怎么看出他是先皇的?”
云烽疑惑视向书生,书生踱步摸了把棺材。
“陵墓尘土不多,壁画颜料清晰,应是下葬不过几十年的新墓,也就只有先皇为之,况且我曾听闻先皇曾无故翻修过钟鼓楼,现在想来应是借由一个幌子修建妃陵。”
“没错。”
谈话间,一道飞光朝着书生袭来,云烽眼疾手快地用短刀抵挡,将其打落在地,那是一把匕首,寻着刀飞来的方向望去,李洪武正带着他的骁鲛一伙从石阶上走下,却在看清到书生身后的鬼骨时,忽然伫步不前。
“鬼骨?”
鬼骨防备地抬眼打量,忽尔,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渐渐从万丈深海里浮现,鬼骨曾是边关镇守的副将,而李洪武曾是他众多的手下之一。
李洪武并非倭寇一族,他曾和鬼骨一起镇守边关,因主将投于敌方麾下,而被当做了乱党,朝廷抓不到他的人,便诛杀了他全家,并且对他步步紧逼,最后无路可走,只好投靠于倭寇,做了海贼。
“我以为你早就死了,但原来你同我一般,苟延残喘。”
他蔑视又带有一丝同情地看着鬼骨脸上的疤痕。
“你来这里作何?”
李洪武不经意地瞥了眼内室里的火药,“你应该猜到了。”
“为何要帮倭寇做事?”
“是这个国家逼我如此的,被抄家满门,你难道就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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