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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洞房花烛夜
拜堂之礼完毕,这婚便是成了,花轿因为在方才的打斗之中被砍得狼藉一片,马也不知去向,于是祁玄景令人去寻来了两顶大轿,郑九元见之奇怪,捏着下巴思索。
“新郎官不都是骑马的吗?怎么两顶轿子?”
“马一时难找,总不能让郑老板徒步而归,自然就多招了一顶。”
“这也合习俗?”
“当然。”
既然祁玄景如此说,郑九元这朽木脑袋,哪儿有多想,乖乖巧巧地进入轿子里,坐得规矩,直到轿夫停下,他矮身出来以后,看见眼前的根本不是如风堂,而是天家,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又又又上了当。
郑九元在府邸外,打死也不踏进半步,看见后方祁玄景的銮驾赶来,于是箭步冲了上前,打算说说理。
“皇上,为何不回如风堂?”
虽然他读书少,对这里的习俗也不太了解,但是昨晚喜婆已来将床铺好,这洞房夜理应是在他家过才对。
“残党还未捉拿完,贸然回如风堂不妥。”
“在天家就安全了?”
“锦衣卫候在周遭,自是安全几分。”
“那皇上派人去如风堂不是一样的吗?再说还有天展道在呢,能有什么危险?”
“啧。”
这小子居然不好骗了。
祁玄景见骗不过,于是笑而不语,只用眼神示意旁侧的刘邡,刘邡得令过后,立刻将他给扛在肩上,不管肩上人怎么挣扎,都给强硬地带到了厢房门前。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堂也拜了,在哪里入洞房有区别吗?”
郑九元答不上来,细想之,确实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如风堂,至少是在他的地盘,有人撑腰,自己也更有底气一些,在天家则不然。
“无须想那么多无用之事,倒不如想想这屋中人,正盖着盖头暗期良君归至,你可愿负他一片真心?”
哪儿有什么负不负的,他只是想硬气一回,不能老是被欺负呀,可转念想到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天展道此刻正坐在床上规规矩矩地等他,忽尔一阵心悸,他不禁迈了两步上前,手搭上门沿时,听不见里屋任何动静,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手像是被烫了似的,立即收回,但在瞬间,身后被人给推了一把,猛地栽进了屋里,再回头,门已是被掩盖上。
屋里静得出奇,这是天展道原本的厢房,却同如风堂一样,铺了红床,换了红褥,贴了红纸,也点了红烛。
风从门隙中偷偷吹进房屋,火烛摇曳两下,晃了眼,郑九元悄悄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有大动作,怕惊扰了床沿边上规矩坐着的天展道,他头顶盖头,看不见神情如何,身侧放置着一把喜秤。
原来换上了这一身红妆,天展道也可以安静如此,像只温顺的兔子,卸了平时威风,郑九元不由得心生一股得意之色。
自己从来都是被欺负的,今儿个可要好好的扳回一局才行!
他从怀里掏的一个小木盒,翻来覆去瞧了两眼,那是他昨晚偷偷找秦安去城西药铺买的软膏,专门为今日之用,当然除此之外,还有……
郑九元不动声色地伸手在天展道面前摇晃两下,确保他是真的看不见后,才从大袖之中摸索出一包药粉,他悄悄走近桌前,往准备好的酒杯里倒了些,再掺酒进去搅拌,没有特殊气味,药粉溶于水中迅速消散开,也没有任何颜色,难以被人发现。
这是他让秦安顺道带回来的软香散,可以让人浑身乏力,虽然药效只有一个时辰,但也是足够让他掌握主动权了,虽然这方法有些卑劣,但是他又打不过天展道,只能出此下策了,再说,天展道可以设计逼婚,他怎么就不能下药洞房了?看他一个时辰不把天展道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一想到大计将成,郑九元满意地露出一丝笑容,而后方才转身,拿起喜秤挑开了红布,凤冠上的玉树珠坠被带动得轻摇晃,天展道缓缓睁眼视之,那眼角被点了殷红,与流转明眸相合,竟是暗带了一丝妩媚。
“你方才在做什么?”
开口这话问得郑九元吓了一跳,他挠挠鼻尖,放下喜秤。
“能干嘛?挑盖头呗。”
天展道狐疑地打量他两眼,但没有再质问,郑九元被看得后脊发凉,于是移开视线,转身将桌上动了手脚的酒杯端在右手。
“昨日喜婆都将规矩告诉我了,挑了盖头就该喝交杯酒,是吧?”
“是。”
天展道接过郑九元右手递来的杯盏,郑九元见他并未怀疑,于是邀杯相举。
“新婚……快乐……?”
话说出口有些怪怪的,有谁结婚祝自己新婚快乐的?
郑九元锁紧双眉,又换了个词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但这些通通觉着不对劲儿,冥思间,手被天展道给挽入臂间。
“付余生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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