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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虚情假意
阔别了六日之久,郑九元终是回了天家,天伯晟夫妇二人高兴极了,招呼下人做了一桌子美味接风,郑九元在台面上言说是江文昌大哥太热情,拒绝不过,所以多留了几日,不提半点儿与天展道的矛盾,以此宽慰二老的心,夫妇二人也不点破,权当如此,只希望家和安泰。
饭席过后,郑九元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回来的,但看在天展道身为一家之主的份上,不让他丢面儿,于是回了厢房之后,郑九元才将搓衣板往地下一扔。
“跪吧。”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坐在木椅上,一反平日,神气非常。
瞧瞧地上的搓衣板,虽然不知道郑九元这是玩得哪出,但允诺在先,天展道也不反抗,双腿屈膝干干脆脆地跪了下去。
“腰挺直。”
郑九元用手中的戒尺轻抽打在他腰上,天展道随即将本就挺直的腰背挺得更直了些。
“说”我错了”。”
“你错了。”
郑九元瞪回一眼,天展道咬了咬下嘴唇收敛起笑意,赶紧改了口,“我错了。”
“成心的是不是?把手伸出来!”
天展道伸出双手,掌心朝上摊开,一记戒尺笞下,力道不小,两手的掌心即刻显现出了一条两寸宽的红痕,尽管如此,天展道并没有吭声,仍是挺直了腰杆,乖乖跪在搓衣板上,未挪动一下。
郑九元挥起戒尺,抽下了第二记,又一个鲜红印子留下,这一次似乎力道更大,天展道手上的红痕红得触目惊心,像马上就有血从中渗出般,郑九元只是随便一打,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重,之前天展道打他也会留痕,但不过半个时辰就尽数消散了,现在此般看来,他罚自己的时候都有掌握着力道。
戒尺又挥起时,郑九元越想越觉得心里头烦躁,于是在第三尺落下之际,将其反手扔在了地上。
“不打了,没意思。”
他爬上床,侧过身子打算休息,天展道并没说话打扰,只是安静地跪在搓衣板上,但那分明细微的呼吸声,在他听来都犹如五雷贯耳一般,吵闹不堪,翻来覆去好些时候,就是睡不着。
本以为惩罚他会开心一些,怎得心里面却一直有股罪恶感压在心底挥之不去?自己气了六日,根源到底在何处呢?
“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和我说实话,实话实说了,我就不让你跪了。”
“何事?”
“你……是自愿娶卜穆的?”
“不是。”
天展道回答得迅速,没有犹豫半分,郑九元回头见他一脸肃穆,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君命难违。”
君命难违?意思是说这是祁玄景的主意?若是这样,比起卜旗木威胁一说,这说法倒是更能将一切都解释得通,可祁玄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郑九元翻身坐起,张口欲追问,天展道却即刻摇头,“不可说。”
话被堵在了喉咙之下,郑九元清楚天子的心思不是他可以随意揣测询问的,但次次都被这个该死的祁玄景玩得团团转,天子就了不起了吗?天子就可以随意指婚?难道不懂婚姻自由?
他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底咒骂个数十遍,但火气非但消不下去,反而更甚,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陶罐朝天展道狠狠扔了过去。
那是之前天展道从宫中带回来拿给郑九元用的膏药。
天展道看见塌上人气鼓鼓的,像是憋了满肚子的气,胀得脸颊都臃肿了起来,像个蹦跶乱跳的兔子,好笑极了,于是他故意趁其不注意将刚接住的陶罐扔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你把药膏扔了干嘛?”
“不是我扔的,只是手太疼,没拿稳。”
郑九元瞥了眼他手上的两条红痕,须臾便移开目光,毕竟始作俑者是他,难免有份愧疚,他轻搔下脸颊,犹豫再三后,还是走近过去捡起药膏,开盖取出一小块,给天展道涂抹其上。
也不知是否碰疼了伤痕,忽然听见天展道倒吸了一口凉气,蹙眉咂舌,郑九元不敢再用力,只好十分轻柔地将药膏晕抹散开,虽然手中动作温柔,但嘴上仍是不饶人。
“这是对你的教训。”
“是,下次不会再犯了,肩膀还疼吗?伤口可有愈合?”
“早就好了,不需要你关心,你起来吧。”
“可还不到半个时辰。”
“让你起来就起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天展道噙笑起身,可还没站稳身子,突然就向前倾倒,郑九元眼疾手快地迎上将人接住。
“半个时辰都不到就不行了?你指挥使这个官衔难道是抓阄决定的?”
“你猜。”
向来正经八百的天展道居然会说这种俏皮话,与那张死人脸违和十分,郑九元刚想揶揄两句,天展道的脸却突然倾覆而来,右手摁住了他的后脑,让郑九元夹杂其中,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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