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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

屋里一个侍奉的奴仆都没有，全都被尧子期溃烂的脸吓走了。

郑伯阳看到尧子期的高高肿起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说普通的花粉过敏吗，怎么烂成这样？”

红疹破裂，脓水把皮肤都腐蚀了，皮开肉绽，隐隐渗出的血水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关你屁事。”尧子期没好气道。

“真是越来越粗俗了。”郑伯阳把脸转开，不再看他，叹了一口气，“皇家到底是爱体面，怎么可能让一个二婚的男人做皇家的正妻？陛下本来是想把你丢给王爷做通房的，但是王爷费尽心思，终是给你争取了一个名分，虽是妾室，也比跟着蛮憨子朝不保夕强吧。”

“你滚吧，”尧子期不耐烦道，“我与你还有何话可说，别浪费口水了。”

“我知道是你救走了项霸天。”郑伯阳一双眼洞若观火，“洛商大军二十万，祁人部落骑兵两万，不分昼夜火力全开，霸天军撑不过三日。你这样作践自己又是何苦，你只要安安生生跟恒王成婚就好，虽然现在只是个妾室，待恒王继位，你的后位是他承诺你的，不会变。荣华富贵不好吗？”

“滚。”尧子期已经对郑伯阳无话可说，“从你把刀架到我脖子那日起，我与你之间就毫无情分可言，你别在我这里惺惺作态。”

郑伯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子期可以不认我这个兄长，但是我不得不对你多加关照，为了祝贺你与王爷大婚，我决定送你一份大礼。”

尧子期觉得这人准没安好心：“不稀罕！”

“你还记得我的随从小石头么？他们都说他跟你身形很像，刚才恒王都差点看走眼，他就在门外，你想见见他么？”

“你什么意思？”尧子期蓦然紧张起来，“你想要他替你做什么坏事？”

郑伯阳深不可测地笑着俯在尧子期的肩头：“你的脸怎么烂成这个样子，是不想跟恒王成婚么？你的小心思我还猜不出来？你分明就是对那个叛军余情未了，你能骗得了恒王，却骗不了我。”

尧子期看着郑伯阳，眼底有说不出的嫌恶。

“啧啧啧，”郑伯阳细细打量着尧子期，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以手帕掩面，“你说你何苦呢，好好的一张脸，被你搞成这样。真想看看项霸天看到你这张脸的反应。你真是蠢呐，救走了他，有什么好处，他看到你这张脸，也会恶心得吃不下饭。真想让你亲眼见到项霸天看到你这张烂脸的反应，不过，他没这个机会了。哎……”

“你究竟想怎么样？！”尧子期总觉得郑伯阳在酝酿一件丧尽天良的恶事。

郑伯阳打了个响指：“小石头，进来给尧公子看看你的扮相。”

一位身穿华服，身披白色狐狸毛斗篷的男子走进来，阴沉着脸对尧子期浅笑了一下：“尧公子安。”

换装后的小石头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举止，甚至那套着装都与尧子期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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