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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然的举动自然不止戴嫣一个人看见,就连宋临洋最后的说的那句话,仔细品读起来其实也颇有深意。
那句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呢?
有些人心里有答案,相同的,不同的,但都是不能够说出口的。
这天的练习全部结束之后,A班的氛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回到冲着温馨感去装潢设计的宿舍,也只让人觉得是到达了另一个冷冰冰的战场。
但不同的一点是这个战场里有床,沈延曼一进门就扑像了它,仿佛久违的爱人,在普通也并不算很舒适的木板床上,她一觉睡到了天亮。
在她昏睡期间,有些其它等级的练习生跑来她们宿舍找余小楼聊八卦,三五个人在矮桌旁围了一团,聊天的过程中,还有人提到了之前李蔚然和沈延曼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
女孩多的地方,消息也总是传得异常的快。
但这些经过多人言行相传的事情真实性又有多少,就又不得而知了。
在第三天的练习时,先前在沈延曼这碰了壁的李蔚然又来找了她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再像之前一样不经练习就跑来,大概是有了之前的教训,她连语气都变得十分谨慎,生怕沈延曼发怒。
眼看着就到了规定的最后期限,所有人都卯足了劲,但求在竭尽全力的情况下,去得一个最好的结果。
可结果原本就是有好有坏。
在等级再评定的当天,沈延曼一如既往的维持了自己的高水准,面对着镜头的时候,她动作流畅、唱词清晰,保守派的唱法让她尽可能的将自己优势放在了舞蹈上。
聪明人的做法。
结束了主题曲最后的定点后,沈延曼的身边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
这已经对她极大的赞誉与肯定。
如果这都不是A,那么谁才能是A呢?
或许也是受了沈延曼的某些刺激,A班在之后的表现,也大体维持了它该有的一个水平。
除去一个李蔚然。
明明第一天都还能将整支舞顺下来的李蔚然,却在真正的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不单是舞跳了一半就忘了动作,副歌更是直接没有唱上去,惊呆了一众的旁观者。
李蔚然捂着脸从镜头前走出来,一个人出了门,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哭得声嘶力竭。
只不过这一次,就没人再去安慰她了。
邱秋这人虽然嘴巴毒,但她那天说的话却没错。
她不是李蔚然的保姆,她无法照顾她的身体、心情,甚至是性格上的敏感处,人不能永远在遇到困难和打击的时候在原地等着谁来安慰。
她也并不亏欠李蔚然什么。
于是在A班另一个和她没怎么说过话的,叫谢梦筠的练习生问她为什么没去把忽然离开练习室的李蔚然给劝回来的时候,沈延曼只是向着后方沉重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是她自己要挺过去的难关,我不是她的谁,没立场也没义务一次次的把她带回来,况且如果让她觉得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弱能得到别人的好时,以后像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只出现一次了。”
沈延曼的话其实是有理可循的,哪怕扔给邱秋听,她都觉得在理,可就在这样的情形下,任由李蔚然去崩溃,好像又显得她们A班的人多冷漠似得。
谁也不愿意承担这个冷漠的骂名,但同样的,谁也不愿意出去给李蔚然‘送’这份温暖。
之前在宋临洋的课上,李蔚然的态度和表现俨然一朵盛世白莲,谁招惹谁倒霉。
“那如果别人说我们A班太冷漠没有人情味怎么办?”
“你不是为了向谁示好才来这个节目吧?”沈延曼的反问让谢梦筠无话可说,她只好瘪了瘪嘴,很快就走了。
而就在那之后没过几分钟,沈延曼也被节目组通知再做一次访谈。
这次导演组给的问题相当奇怪,几乎是三句不离李蔚然,这令沈延曼产生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这次没有管她了吗?”
“什么?”在沈延曼已经就李蔚然的课上的发言说明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导演组又忽然问了沈延曼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等级评定之后,李蔚然不是又一次离开练习室了么?一向有责任感,也被叫成‘A’班队长的你这次为什么没有再管她了?”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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