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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紫红色大尾巴的看起来有些年长的人鱼像是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从最上面的位置上游了过来，在那周围游了一圈之后，嗅着空气中所弥漫着有些不同的味道，眉头紧皱，年迈沙哑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当中显得有些突兀：

“不对，不对，这个孩子，他没有在我们人鱼所制造的幻境里面！”

霍钰的视线凌厉，直直的望了过去，威压更甚，旁边的那些小人鱼甚至身上都已经出现了细细的伤口，只要稍微再用点力，就会从那个位置直接撕裂开来，碎成两半！威胁不言而喻。

那老人鱼游到了那几条已经跪倒下的人鱼面前，硬生生的替他们挡住了那些攻击，长满了皱纹的脸上重新爬了去了许久未见过的痛感，道：

“我们人鱼确实渴望着你们人类基因的延续，这些年以来也确实做了不少的错事，造成了不少的海上的灾难，让那些人掉到海里，淹死之后，我们瓜分他们的尸体，只不过，我们人鱼一辈子最不会干的事情就是说谎，而且，我们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会去随意的打扰那些我们惹不起的人，还有，你看看这孩子，眉头紧皱，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了一些细汗，在不断地挣扎着，这绝对不是我们人鱼的幻境的正常体现，我们造的，都是美梦，都是些，让人类不想，不能，不会逃出来的美梦。咳咳咳！我们，咳咳”

“奶奶！”

“奶奶！”

那个老人鱼渐渐的抵抗不住那股在不断地增强的威压，鲜血慢慢的从那几道细微的伤口里面冒出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几个年轻的小人鱼急忙扑了过去，挡到了那老人鱼的面前，道：

“慕先生！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是！我们杀了人！我们贪婪！我们该死！那你们呢？！你们人类就好吗？！当年我们的祖先明明都说好了，一部分去陆地上发展，一部分驻守在海洋里面，和平相处，互不干涉，那你们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侵占我们的土地，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屠杀我们的子民，凭什么！”

霍钰的脸色未变，面无表情的看向那边围在一起的人鱼，那股威压一直没有消减的意味。

“吵，吵什么啊？”

云词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力量生生的从那个身体里面拽了出来，脸上黏糊糊的，还有股子恶臭的味道……而且，耳朵旁边一直有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吵，吵死了！

努力的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了之后，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海，灰蓝色的海水，还有，身旁的那些即使在海底却还是已经布满了灰尘的海底植物，颇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里，是人鱼的地盘？呵，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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