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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景曜一句话都不说,好似一句话都不愿再跟他说了。
阮向笛忍了忍,将眼眶里将要升起的雾气憋了回去。
良久的沉默后,陆景曜终于张口了:“你要在这里站着说吗?”
阮向笛抬眸看了他一眼,陆景曜却没看他,而是垂着眼眸道:“不然进去坐着,慢慢说,你赶时间吗?”
这是默许他的离开了?
“不了,”阮向笛低头道,“晨儿还在外面等我呢,让他等久了不好。”
陆景曜:“可是……”
“什么?”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陆景曜看着阮向笛低垂的眉眼,心里想道,怎么样都不想让你再走了。
他不想再尝试一遍失去他的阮阮的痛苦了。那太绝望,让人看不到尽头的孤寂,懊悔,却无可挽回。这样的日子他尝了几个月,每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又觉得兴许他这么轻易地死去,即使到了地下,阮阮也不会见他。
活着吧,他那样告诉自己,活着才是惩罚。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他有什么颜面去见他呢?
他夜不能寐,他食不知味,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暴瘦了一圈。因为工作无法再正常进行下去,只好把公司全甩手给了叔叔,而他则抛下一切,沿着他曾经跟阮阮所走过的街道,阮阮所看过的风景,一路走,一路看。
他搜集了阮阮所参演的每一部电影,在夜深人静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看,从他刚出道时的,到他临死前拍摄的最后一部叫做《惊鸿照影》的电影,一部一部,都看了个遍。
这是他所能触及到的最后的阮阮了。
可他再怎么看这些,阮阮都不会回来了。而他越是看这些,就越发感到无可挽回。
长时间的沉默,让阮向笛感到不解,追问了一句:“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我就走了,晨儿在外面等我。”
阮向笛说完,拉着行李箱绕开陆景曜,就往外走。
“别……”陆景曜一把拉住阮向笛的手。
阮向笛感觉到他的手心在颤抖,冰凉凉的出了许多冷汗。
阮向笛回过头来看着陆景曜,冷淡道:“陆总,您的时间不宝贵,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
陆景曜一下子松了手。
阮向笛扯了下嘴角,把陆景曜拉过的那只手收回口袋里,手指在口袋里陆景曜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
“那么,我走了。”阮向笛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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