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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相就在眼前

书房里，宋衷时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长塌上，一只手搭在长塌中间摆着的矮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不消半刻，李四也被余儿带到了。

“大、大少爷。”李四身材瘦小，看见宋衷时莫名缩了缩肩膀，明明前些日子这还是个下人也能踩两脚的少爷，如今却成了宋府里当家做主的人。

连周身那气势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让他连头都不敢抬起。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问你件事而已。”宋衷时看着这个不敢与他直视的小厮，耐心道。

“是是是，大少爷。”李四哈腰点头的，他胆子向来就小，在这宋府里也是最不起眼的小厮。

“与你一同住在耳房中的小厮死掉那日，你确定什么都没有看见？”宋衷时单刀直入，并不打算周旋。

李四身子哆嗦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白，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慌忙道：“大少爷，小的真的是什么都没看见啊！”

宋衷时眼睛眯了眯，敲着矮桌的手一顿，这小厮的神情，绝对不可能没有什么。

“不对，你看见了。”宋衷时斩钉截铁道。

一个人会如此害怕说出实情来，那么就是说出这件事会对他造成不利，所以选择不说罢了。

“大少爷，你别为难小的，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李四吓得磕起了头来。

宋衷时不由得皱眉，站起身来制止了李四的动作，“别磕了，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谢、谢大少爷。”李四停下了磕头的动作，起身就要往外跑去，被宋衷时一把拉住。

“等下，没说你可以走。”

“大少爷，你、你还有什么吩咐？”

“李四，你是不是害怕说出来会遭到报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说出来，这宋府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我见你憨厚老实，一定不忍心看着更多的人死去。”宋衷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李四一听这话，站在原地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还是说你是同谋！”宋衷时语气一重，周身气势陡然一升。

李四明显被这话唬住了，连忙摇头，“大少爷，我不是同谋啊！”

宋衷时勾了勾唇，身上凌厉的气势也骤然改变，果然，这还不是被他套出话来了吗？

“这么说，你果然还是看见了什么，对吧。”宋衷时此刻已经是笃定的语气了。

李四一愣，恨恨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膝盖一下又要跪下，被宋衷时一把拉住。

“大少爷，我说，我都说，但是大少爷你一定不能说出是我说出来的啊！”李四害怕的反拉住宋衷时的手腕，脸上带着恐惧，语气满是祈求。

“这是自然，只要你说出来，我会保你。”宋衷时真诚道。

李四看着宋衷时那认真的眼神，咬咬牙开口道：“大少爷，我那日其实看见行凶的人了。”

宋衷时心头一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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