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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逾上场的时候,呼声千万。
那欢呼鼓掌的声势推山排海,震耳欲聋。
他被震得有些发懵,不自禁朝场内看去,正见到那意气风发的俊逸少年一身黑色球衣,笑得万分耀眼。
江逾看见**Y_Q_Z_W_5_C_O_M**他,朝他的方向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
这畔的女生的欢呼惊雷般炸响。
“江逾!江逾!江逾!”
“江逾啊啊啊啊啊……”
“江逾看我快看我!”
白舟迟迟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人这样受欢迎啊。
不知何时他已经撑在了栏杆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名踏上赛场的少年。
他身量颀长,运球敏捷,几个错身晃出虚影般越过了敌队阻拦。
游刃有余。
胜券在握。
一个漂亮的起跳,反手扣篮。
白舟屏息敛声,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仿佛延迟播放的影片,眼前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放映。
他看见他起跃回身时发尖落下的汗水,球衣下摆微掀,转瞬即逝地露出带着薄薄腹肌的劲瘦躯线。
修长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绷着蓄着力量,猛地将篮球扣进篮筐!
全场沸腾——
可是白舟只看见,那人笑盈盈地朝他方向瞥来,口型似乎是,我酷不酷?
白舟不由得红了耳根,幼稚鬼!
.
等到了四月份,江逾开车陪他去了南山。
他父母意外事故死亡的时候,他没能力做什么,父母生前经营的公司高层卷款而跑,公司背负巨债,房车都抵押了出去,白家一夜败落,终于也彻底倒闭。
他那时身无分文,买不了好的墓地,只能葬到偏僻荒凉的墓园南山。
南山真的是座山。
一路上去的石阶很粗糙简陋,山上的墓也没有几个是郑重修葺的。
江逾一路握着他的手,他们都很沉默。
白舟父母的坟前每年除草每年长,只是一个小土包,小土包前竖了块石碑,刻着他父母的名字。
原主遗留下的情绪翻涌上来,令他不由得鼻头一酸。
他默默蹲下身拔草,江逾也陪他蹲下身拔草。
白舟给他爸妈上了香,捧了一束白菊放在碑前。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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