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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楼前仰头，便会觉得那是几楼的仙气霭霭，浅淡的茶雾从阁窗飘出来，又萦萦着散去，清浅的茶香沁人心脾。

叶绍琛白舟在楼上的雅间里。

楼中大鼓一面、梨花简两片正下场，人声鼎沸里又登台了鱼鼓弹词，三弦嘡嘡裹挟清丽唱腔悠悠扬扬飘上二楼雅间，却听那唱——

“铮铮峻骨乘五岳游三山，白鹤不顾戟作伴。半壶浊酒拭宝剑，照破那山河万千——”

白舟用冰袋默默敷着脸颊，空调开着二十七度。香茗白雾袅袅，桌上的茶点一碟又一碟。

糕点装盘得很精致，糯米凉糕、葡萄奶冻，龙须酥、桂花糕，豌豆黄、豆沙卷。

白舟夹起一块糯米凉糕，绵软的糯米微微紧致地包裹着内里沙甜的豆馅，经过稍稍冷冻，入口很清凉，吃时可以感到糯米颗颗分明，豆馅甜软得恰到好处。

他享用了一些茶点，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清香的雀舌，隔着白蒙蒙的水雾见到对面的叶绍琛。

对面的人微垂眉目，雾霭模糊，向来冷冽的眼眉化成了一笼江南烟雨，山温水软。

他也在喝茶，他们相对端起茶盏，恰然同时倾盏清茗入口，白舟竟然觉得霎那像在喝交杯酒。

皆因一不小心喝茶同步、都神游天外、想看对方而不敢、端茶时动作轻缓而有郑重的错觉。

白舟掩饰般地又抿了一口茶，忽然开口，温吞地问：“为什么要赶走阮云……赶走他就是落了耀星副总的面子。”

叶绍琛轻挑眉梢：“你在担心我？”

白舟嘴硬道：“我在为自己的公司盛世考虑。”

叶绍琛了然：“嗯，你不必担心我。”

白舟不满地抬眼：“我都说我不是……”

叶绍琛用食指轻轻抵在他的唇前，眼眸沉凝了一湾的笑意：“我都知道。”

白舟撇开了头：“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叶绍琛没有忽略他耳朵尖的微红，难自禁轻笑一声。

“那我什么都不动了。”

他发自骨子底里地想对白**Y_Q_Z_W_5_C_O_M**舟好，想了好多年。只是这许多年白舟在感情方面顽傲得要命不服软，让他想对他好都无从下手。

现在倒是乖觉许多可爱许多了。

“有什么委屈记得跟我说，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白舟看了看他，看了又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只觉得对你还不够好。”

叶总情话绵绵，白舟只觉得他要丢盔弃甲逃也无路，心脏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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