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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灾难将至

我想和我妈说晚点再回去，但一开口哭音就外泄，冯瑶及时从我手里拿走电话：“我还有点事，午饭就不回来吃了。”

我们甚至连声线都相似，加上介质变化会让音色改变，我妈并未听出异常。

挂断后我道谢，她盯着我手里的纸皱眉：“崔诚不简单，不仅套走了程嘉逸的全部身家，还离间了你的感情，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擦擦眼睛：“得先找到他，他车祸的骨折还没好透，又被崔诚打了，只怕又出什么问题。下一步再咨询律师，看看能不能让协议作废。”

她点头，帮忙把所有资料归类，放回原位。然后拍拍手：“走吧，我陪你去。”

我看着走在我前头的她，发现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冷漠自私之人，相反她内心有温暖柔和的一面，霸道跋扈的那面或许只是她对抗这个世界的保护色。

毕竟，她的童年比很多人都不幸。

还是冯瑶开车，我继续给程嘉逸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最后咬咬牙，还是打给了崔诚。

“喂。”没了程嘉逸在旁，他的声音恢复原本的冷淡。

“程嘉逸在哪儿？”我不爱骂人，但不代表我不会，只是找到程嘉逸要紧，只能隐忍不发。

撕破了伪装的人皮，他也不演了，冷笑几声：“你这是质问我，还是求我？”

“是问你。”搭在腿上的左手捏得很紧，指甲钳进手心传来疼痛，才让我憋住痛骂的冲动。

“你问，我不一定要答。”

这说话断句方式，和以往的崔诚不同，但和某个声音却吻合了。

原本混乱的思绪，开始有了条理：“你……你是这几年来，给我打过匿名电话的人。”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大量噪音，但为了能听清，我还是把空调关了，并点了录音。

崔诚没回答。

但很多时候，沉默即默认，正适用于眼下的状况。

“崔诚，你处心积虑的在我和程嘉逸周围蛰伏多年，甚至连我女儿钻进你后备箱的事都可能是你计划的一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程嘉逸的地址告诉我。”

“我告诉了你，有什么好处？”

厚颜无耻！

我憋回一口老血：“好处没有，但至少不能让事情更坏了。”

“是吗？”他尾音上扬，似是对我的话有充分的怀疑。

“是。”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事情会不会往更糟的方向发生。”在我以为他不打算说而准备再次追问时，他却报了个咖啡馆的名字。

我还没回过神，他就挂了。考虑过他戏弄我的可能，这地址很可能是假的，但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让冯瑶掉头。

到了咖啡厅，正听到服务员讨论什么打伤打残的事，我悬着口气儿打断：“你们说的打架的男人，还在店里吗？”

服务员纷纷禁声，警惕的看着我，冯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心，她不是无良小报的八卦记者，而是你们口中说的被打残的男人的家属。”

“真的？”还有个人不太确定，再次确认。

“是的，他还在吗？”

可能是满脸担忧的样子说服了他，他说：“他们原先坐在最靠墙的位置，起初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没看到，听到砸东西的东西后才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被打趴在地，另一个撂了些狠话，又甩了一笔现金做酒店到前台就走了。我们见另一个男人连爬都爬不起来，说要帮他报警和叫救护车都被拒绝了。”

他指指门口的沙发：“后来我和同事把他扶到这里，他坐了20多分钟后，又把身上的现金给了我们说做赔偿，然后就走了。”

只是听着，我的心都疼得皱成一张皱巴巴的纸：“他往哪边走了？”

“是在门口打出租走的，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折回柜台拿了只手机过来，“这是他走后，我们在桌子下面看到的，你看看是不是他的？”

我一眼就认出是他的，因为后面贴着回回送他的奖励小贴画。

是白雪公主的贴纸，正和救了她的王子跳舞。

只是手机黑屏了，无法开机。

我心里生出点欣慰的情绪，手机坏了无法打通，总比他故意不接的好。

我道谢后拿着手机出了店门，先给我妈打了电话，听说程嘉逸还没回去后，准备问问程母。

还没酝酿好情绪，程母却率先来电了，我稍作犹豫接了起来：“阿姨。”

“不是说要回来过年吗？怎么不见你们过来，嘉逸的电话也打不通？”

看来，程嘉逸也没有回去。

我只能随意找点借口：“我们这边有点事耽搁了，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过去。”

程母心下不悦：“还要多久？”

“大概……大概会有点晚。”

程母不太高兴：“该不会是你不愿过来吧？”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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