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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城堡比起白日阴森了很多,一阵风吹过,飘荡的彩旗发出阵阵声响,昏暗的灯打在旗面上,映出一个怪异的小丑头像。深夜的游乐场,空荡又诡谲,在那分岔路口的黝黑深处,仿佛隐藏着巨大的野兽。
从茂随着风打了个冷颤,警惕的看着周围,眨眨眼对祁陵说:“这地方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祁陵笑起来:“害怕?”
从茂气哼哼的往计天曼身边挪动:“才没有。”
说来奇怪,从茂身为一只天狗,胆子却比一些人类还小,祁陵不点破他,回头便往那主路口走:“四条路,分开走,小曼带着茂茂,走最右边。”
几人自然没有异议,祁陵脚步不停直接往怪谈之一的水乐园走去。
越接近水乐园空气似乎变得潮湿,树影在黑夜中透着灯光,系在吊桥边的气球依然乖乖的飞在空中,童话世界一样的装饰并不能增添一丝暖意,路边的人形立牌让人悚然。
祁陵看着天幕上空的星,总觉的有一丝违和,然而又说不出个一二。
夜晚的游乐场与白日的游乐场,简直像是两个世界。
空荡的室内水乐园像是被蒙上层雾,嘀嗒嘀嗒的声响,像是右侧的淋浴没有拧紧。
祁陵眨眨眼,不动声色的走到淋浴处,顺着声音找到了没关好的淋浴,使劲拧紧关严。
他抬起头打量着淋浴,这里的淋浴分成两排隔间,男女分开,中间是过道,淋浴上有着老旧的锈迹,暗红发黑,在这夜里乍一看像是干涸的血迹。
‘吱嘎——’一声脆响自水乐园的中央传来,一群形态各异的雕塑像,白日被水冲刷,被游客亲昵的抱着拍照。
那是一群戏水的女神,轻纱蔽体,长发飘在空中如柳如风,她们注视着彼此,神情愉悦,有的拿着瓷白的水瓶,有的用手去拨水,有的在用手臂挡住脸颊。
祁陵拖下鞋子,挽起裤脚试了试水,这水不过膝盖深,却冰凉刺骨,他回忆着刚刚的声音往前走,水声回荡,碰到空洞的墙壁又被阻挡而回。
嘀嗒——嘀嗒——
浴室的方向再次响起水声,他的身形顿住一瞬,却没有回头,径直向那些女神像走去。
滴水声很快变成细流,祁陵蹙起眉,继续往前走去。
那水流声更大,很快大量的水顺着水岸边流到水里,那流到水中的液体却像藤蔓一样游走到祁陵的脚裸处,缠绕而上。
祁陵神情一厉,低头看向水中的血污,蹙着眉低头将这团血抓在手里,血流像是长线,连接的另一边正是那间被帘子遮挡的浴室。
室内并没有风,但在祁陵抓起这血线的一瞬间却是凉风阵阵,那浴室的帘子被吹起一角,祁陵眼睛一扫,便看到了里面的两条腿。
那似乎是个小孩子,全身流着血液,正嘀嗒嘀嗒的往下淌,汇成细流流到水中。
一只几乎露了骨头的手骤然伸出,抓在浴室的帘子上,很快一只怪异的眼睛探了出来。
这眼睛里几乎全是眼白,祁陵看的清楚,他将血线扔回小鬼的脚下,轻声开口:“还想投胎,就别碍事。”
小鬼的手颤颤巍巍的缩回去,偷偷在缝隙里瞪着白的几乎漫出来的眼珠看了祁陵好一阵,最后才收回目光,一点一点的将血线往回收。
那架势像是在团毛线球,看起来有些好笑。
祁陵勾了勾唇,一步步后退着走,刚要转身,却忽觉身边多了个人,这东西离他不过咫尺,想也不想立刻向后打出一拳。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祁陵怔了怔,到底没收住手,打在了许瀚之的身上。
石陵存于地,集天地之重,祁陵这一拳留了力,可到底分量也不小。许瀚之被锤的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坐在了水里,愣是疼的几秒钟没能动弹。
祁陵皱起眉,伸手将他捞起来,没好气的问:“你没事站我身后做什么!”
许瀚之苦笑,他想着祁陵一步步的后退,说不定再退一点就能撞到他怀里,谁知道豆腐没吃成,倒是先被捶了一拳。
“开个玩笑,别生气。”许瀚之爬起来,揉揉刚刚被揍的肚子,那点伤立刻不见了。
祁陵的神色深了一层,抬手看了看时间,见离十二点还有些时间,干脆几步走到女神像边的空地上坐下,顺便烘干了脚将鞋子穿好。
许瀚之凑到他旁边,祁陵耐着性子问:“你不是往东边走了。”
许瀚之点头:“是啊,但是那边没什么可疑的,我就想来你这看看。”
祁陵盯着那群女神像,戴上耳机给柳琉和从茂发了语音。
柳琉很快就接了,倒是从茂那边等了好一阵才被接听,出现的却是计天曼的声音。
“祁哥,我和茂茂在过山车这里,没有什么异样,恩……我们就直接跳进来了,想等等凌晨。”计天曼的声音干净清脆,从耳机里听让人格外舒适。
“我这也没事,就是一堆假人,没看出来什么。”柳琉正坐在鬼屋里,从包里翻出一包薯片,撕了塑封嘎嘣嘎嘣的嚼。
她面前的房梁上正是穿着白衣吊着的假鬼,舌头伸的老长,而她坐的地方是一张木床板。床的里侧还有个骷髅架子,正委委屈屈的被推到最里面,连原来身上盖着的白布都被柳琉叠起来当垫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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