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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双这一觉睡了足足两天,唐青洲大概是出于对先前那句话的心虚,硬是老老实实呆在他的房间里弹了两天的琵琶,一句都没抱怨大腿被压得疼。
殷梓其实是不太喜欢听乐修的曲子,不过这回估计是易无双发作得太狠吓到了,她也没敢继续呆在靖阳,每过一两个时辰还记得溜达回来看一眼。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唐青洲终于停下了琵琶声,动了动脑袋看向床上。彼时殷梓正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嗑瓜子,听到琵琶声停了猛地一抬头,看到易无双稍稍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易无双就看见一个脑袋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哈,终于醒了啊。”
易无双的记忆还停留在容瓶儿建造的地宫里,心口尚未完全平息的的魔纹还在肆虐着想要支配他的精神。他眼前一片带着血色的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于是他勉强地张开了嘴:“你是……谁?”
对面那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异常沉痛的语调开了口:“你居然连我都不记得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无双,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你居然忘了?不孝子,我是你亲娘啊!”
易无双当时就被这最后一声震撼醒了:“……我认出来了。”
殷梓满意地坐回了床旁边的扶手椅上,翘着腿:“乖儿子,认出阿娘来了?”
“……姐姐。”易无双板着脸看着她,“坐有坐相,成何体统。”
刚走到门口的冯洛一个踉跄滚了进来,感动到泪流满面:“师兄刚才不说人话了!这才是平时的师兄!师兄清醒了!”
跟在他身后的过来探病的肖阮赶紧看了易无双一眼,生怕易无双被他气得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易无双勉强地辨认出了屋子里的人,最后目光回到了殷梓身上:“我们……离开魔境了?”
“算是出来了。”殷梓晃了晃二郎腿,“你倒是好,从魔境历练一直晕倒现在,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昏到我下次回来。”
易无双才刚刚醒过来,被接连的消息砸得有点懵,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姐姐要出门,是要去哪儿?”
“不是什么大事,这两天魔境的魔气开始散出来了,怀月陵在组织一些人手绕着靖阳一带遏制魔气的逸散。有几组两天前出去的弟子到现在还没回来,一时也联络不上,不过命牌上显示人还活着。”殷梓漫不经心地回道,“昨天派去找他们的人也失去联系了,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天然形成的困阵,现在各门各派商量着,再多派几个人去救他们,这次保险起见,点名我和陆舫师兄随行。这几天我不在,就拜托肖阮师妹照看你了。”
易无双挣扎着想抬起头:“我……”
“你躺着。”殷梓一把将他按了回去,“你昏迷了这么久,不可能立刻就能恢复,现在跟过去也帮不上忙。失踪的那几个弟子还没筑基呢,就算真是被阵法困住的,既然他们还没丧命那应该不是非得要你出面的境况。怀月陵也派了个阵修同行,玄山这边保险起见,我带老三去就行。”
这回不止易无双愣了,旁边唐青洲也愣了:“三师兄?为什么?”
殷梓咧嘴一笑:“啧,一想到要出远门几天,总觉得一定得带上老三一起,你们不觉得么?”
……这毫无疑问是迫害。唐青洲回忆着这一次把花重从玄山小药房拖到靖阳城的时候他脸上生不如死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师姐说得对。”
刚刚进门的冯洛:……四师兄说这话的时候,摸着你的你的良心了么?
虽然易无双非常努力地想要立刻证明自己身体安然无恙,不过他的心魔显然不这么认为,一直到下午殷梓把一脸无辜的花重从药房里拎出来为止,易无双依然没能成功在地面上走两步。
顶着剩下几位师兄弟同情的眼神,花重来不及和自己的药材书本告别,就这么被殷梓塞进了一行里唯一的马车里,与他的小药房渐行渐远。
“师姐。”花重在车厢一角正襟危坐着,车子安静地行进了好半天,殷梓才从外面进来。花重微微地侧着头,向着车厢另一边的方向,“师姐特地让我随行这一趟,就是为了以我眼盲为理由,给这位前辈准备辆车子?”
殷梓扫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隔音珠,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珠子的范围内:“我还以为你会先发个脾气什么的。”
“那怎么敢。”花重微微地侧头,嘴角带笑,“不过在我忘记这件事情之前,我建议师姐不要吃东西的好。”
“……师弟意外地心眼儿小呢。”
“师姐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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