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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舒稍稍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殷姑娘真是……总能出乎我预料之外。”
“知道这道密令的只有望花涧和听雨阁嫡系子弟,雷主听说过也不奇怪。”花重漫不经心地对着那些黑衣人再挥了一次手,终于听到他们将已经拉满的箭射进土地的声音,“时间已经过去太久,魔道三派,现在反而是当初最不起眼的缠身狱如今最为风光。雷主现在旧事重提,我不相信雷主只是说说,那么雷主想要什么呢?”
班舒脸上一贯张扬的神色终于慢慢地淡了下来:“果然瞒不过花主,我确实想要那一半修为。我给殷姑娘惊雷起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殷姑娘能活着从缠身狱回来,毕竟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殷梓皱起了眉毛:“我?”
“你想修习燕归时?和煌姬掳走师兄的理由一样。”花重笑了一声,“可是七年过去了,煌姬还没有成功,那大概证明只有师兄和师姐一个人的血是不行的。”
“花主原来是这么想么。”班舒笑道,“可是煌姬也没有如同记载里其他人一般迷失心智,那或许还是有用的。”
殷梓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关于自己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却在魔修之间是半公开的秘密。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望花涧外突然又传来一阵嘈杂。颜思思飞快地回到了花重身边:“少主,空蝉寺被缠身狱攻破了,那群和尚弃寺逃到这附近来了。”
饶是刚才的气氛隐隐有些剑拔弩张,听到这么一个消息,班舒和殷梓的表情一时都有些扭曲——
空蝉寺怎么说也是个名门大派,怎么被魔修攻破寺门之后,反而来魔修聚集的望花涧避难了。
“正道没有人敢收留他们。”文悦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殷梓回头去看,看到文悦和商晏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偏厅走了过来,“缠身狱不知为何紧盯着空蝉寺,空蝉寺逃出来的人大概也不敢把灾祸引到弱一些的门派去,加上望花涧一直没有插手,甚至收留过几位大师,他们会来这里求援也不算太意外。
正道几个大派,怀月陵和长剑门这一次根本没有向着空蝉寺派出援手,而玄山现在远在凤凰山一带。至于幽篁里……”
花重笑道:“幽篁里,几年前若不是靠着启动护谷大阵重伤雷主,怕是已经没有幽篁里了。”
班舒当年那场重伤的真假,只有文悦和他本人清楚,现在或许还要加一个商晏。不过班舒听着花重这话倒也没反驳,他在看到文悦的一瞬间脸上还算严肃的表情顿时就是一垮:“先等等,不说这个了。”
商晏走在文悦身边,一直跟到了班舒旁侧,文悦停下了脚步,向着商晏笑了笑,然后这才继续上前,走到了班舒旁侧,一时间倒像是归省的时候,丈夫从妻子兄弟那边接回妻子。
文悦这时候并没有带面罩,殷梓没忍住侧头看了一眼。那张面孔比起她曾经在心魔境里看到的少女成熟了许多,然而神色却也比先前见到的时候柔和不少。班舒抬起手,从文悦光滑的侧脸上抚摸过去,目光微动:“夫人回来了。”
文悦伸手抓住他的手:“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班舒侧过头,看向花重,“不管怎么样,今天先谢过花主和殷姑娘,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殷梓眼睁睁地看着班舒就这么换了副样子,与商晏道别之后,带着文悦抬脚就走。
“雷主就是这个性格。”颜思思小声说道,“让人摸不清他哪句真的上心,哪句是随口逗你玩的。”
“雷主不是个甘居人下的人。”商晏回过头,握住了星盘,“听雨阁困住他的野心太久了。”
颜思思传音把商晏的话说给花重听了,花重侧着头想了一会儿,转头冲着跪了一地的黑衣人笑:“有些野心不是坏事,下次他再来,对他客气一点吧。”
殷梓依然没有舒展眉头,刚想开口询问先前那些话什么意思,余光却扫到望花涧外侧刚刚走近的人群里,有着一团暖色的光芒。
殷梓一怔,下意识地向着空蝉寺众僧人那边走去。
空蝉寺这一次大概真的是战况惨烈,还未走到近处,殷梓的胃部就已经因为浓重的血腥气而抽搐起来。不过等她走到更近一些的地方、触到那暖黄色光芒边缘的时候,曾经在魔境的时候遇到过一次的那种宛如重回母胎般的温暖感立刻驱散了胃部的疼痛。
空蝉寺诸位僧人围在中央的,是个高大的青年僧人,他受伤不重,不过背上却背着一个已然昏迷的少年。
少年比殷梓在魔境时候见到的稍微年长了些许,他半边僧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而他脸上的神色却紧紧地皱成一团,像是经历着什么极其可怖的噩梦。
在他身侧,九叶莲花停在他的肩头,花瓣已经完全绽放开去,暖黄色的光芒裹在他身上,却也没有能让他的表情有些许舒展。
“把东殿清出来。”花重转身吩咐道,在有人出来劝阻之前继续说了下去,“我望花涧收下的伤者就只是伤者,在他们伤好之前,他们除了伤者什么都不是。即便煌姬亲自来问,也是同样地回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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