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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再度倾盆而下,让本就不甚明亮的室内更加昏暗。
玉质的纹理上莹润的光泽也黯淡了起来,平放在冯洛的手里地时候,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
“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凌韶手里握着凤朝峰的印信,烦躁地站了起来,“长老们都不反对么?师兄人在哪儿?”
冯洛只是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师父让我来师姐和师兄这里,之后听师姐的吩咐。”
商晏微微垂着眼,看着那掌门的印信,却并不伸手去接。好一阵,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的脸,等着他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凌韶把储物袋里和玄山相关的传讯石挨个儿试了个遍,结果别说殷正河了,居然连冯逐流都没法联络到。他烦躁地一把将一桌子的传讯石扫开,看着冯洛:“你不是冯师兄的侄子么?你叔叔也没跟你说什么?”
冯洛还是摇头。
“师叔,你问他不出结果的。”殷梓看凌韶还要再问,终于开了腔止住了他的话,“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师父让他来了。”
“……”虽然感觉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具有说服力。凌韶憋屈地闭上了嘴,转头又看向商晏。
商晏仍旧没有伸手去接,他似乎在长久地思考着什么,在这片死一样的沉寂几乎把其他人逼疯之前,他终于转头看向了门外的方向,伸手握住了星盘:“掌门师兄本不必如此。”
“当务之急是试探其他门派的态度,我现在去长剑门和幽篁里,尝试游说他们。”殷梓站了起来,开口吩咐道,“无双大约不久之后就会出来了,等无双出来了,你们跟他说让他回去易氏等我。我应该很快就回来。”
“也不必。”商晏撑着床沿站了起来,伸手去拿旁边放着的外袍,“我得去见师兄一面,阿梓一起来吧。”
殷梓诧异地看了过去:“师叔知道师父在哪儿?”
“玄山的掌门,自然在玄山。”商晏套好了外袍,撑着桌子,稍稍闭着眼睛缓和了一下虚弱带来的头晕目眩,这才转头,从冯洛手里接过了那块印信。殷梓皱起了眉毛:“可是老五说,玄山已经没有人了。师父应该把人都送走了才对。”
商晏薄薄的嘴唇慢慢地抿成了一条线,略略思索了一阵,却回头看向了凌韶:“师兄,在这里你修为最高脚程最快,拜托你走一趟,去找一个人。”
“你要我现在离开?”凌韶目瞪口呆地看着商晏,“还有什么事情,比回去见师兄更重要的么?”
“很重要。”商晏点了点头,“师兄信我一次。”
——
玄山主峰从未如此安静过。
殷正河发觉自己这些年忙于各种事务,以至于这一刻似乎是他来到玄山主峰之后的数百年里最清闲的时刻。
他拔出剑,也没用灵气,花了点时间从主殿前的桃树下挖出了一坛子酒,尚未开封,已经有酒香止不住地逸散出来。
虽说当了百十来年掌门,殷正河倒是并没有改变容貌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威严的习惯。他也没有蓄须,只不过平日里总是老成严肃的神情,让人不太敢直视他的脸。
等到不速之客们抵达玄山上空的时候,却发觉玄山主峰之上空无一人,唯有一个青年席地而坐,一手拎着一个酒坛子,一手握着一柄剑,似乎在等他们。
有好一阵,几乎都没有人敢认,这个人居然是殷正河。
“清河掌门,许久不见。”长剑门掌门信阳真人到得最早,七八位长老与数十位弟子都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率先上前搭话。
“算不得太久,先前在凤凰山一带姑且算是见过。”殷正河举了举手里的酒坛子,“不知长剑门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是明恒真人邀请我等来此。”信阳开口倒是滴水不漏,一句不提自己的态度,“说是数日过去了,清河掌门早该有了决断。”
“决断?”殷正河漫不经心地反问,“我该有什么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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