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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主,你当真认为遗恨在魔境中就已经认主了么?”
纪玉书翻看着几个月前遗恨出世时候记录下来的情报,眉头紧皱:“这些报告里头,我没看出有认主的迹象。”
“当真。”煌姬坐在亭子中软塌上,身旁的侍女递上剥去壳子的荔枝,她稍稍侧头咬在嘴里,过了一阵才继续道,“不过我以为会是易无双。”
“风主怎么会如此认为,易无双甚至不是剑修。”纪玉书捉摸不透煌姬的心思,只得再问道。
“他是阵修,魔祖也是。”煌姬远远地看着囚禁易无双的密牢,稍稍眯起眼,“可惜将要入魔的不是易无双的话,事情要麻烦得多——倘若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易无双来入魔,即便希望渺茫,我也打算试一试。”
纪玉书回忆着易无双胸口那五条魔纹,嘴角抽了抽:“即便遗恨认主了殷梓,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才是。”
“不,遗恨的眼光一向是很好的。”煌姬勾起了嘴角,不慌不忙地笑,“你从前不是总问我,袭征那性子迟早要叛,我为什么还留着他当护法。我大约没提过,以我对遗恨的印象,它会喜欢袭征——不过我确实没料到易家这对双胞胎恰好也在魔境,或许这就是命理,到底是没让袭征先找到遗恨。”
纪玉书紧紧地皱着眉,还是想不通煌姬为什么这么相信一柄剑:“即便如此……”
“魔祖把遗恨和无尽都留给了我,我握住无尽的时候,它虽然没有认主,却也没有反抗。但我去握遗恨的时候,遗恨剑芒大盛,几乎切断我左手。”煌姬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神色并不恼怒,甚至颇为怀念,“这两把剑同以苍山之灵的骨血所铸成,性情却大相径庭。遗恨性子极烈,又念旧主。它看上的主人,大抵是与魔祖相近的性子,那种性情的人,是会成魔的。”
纪玉书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不过既然煌姬没有全然把注压在殷梓头上,他也不想现在就跟煌姬争辩此事。他侧头看着从那密牢中走出来的医修,眉头却皱得更紧:“我听闻风主这些日子,数度加固密牢里的困阵。那易无双对阵法的了解当真如此深入,连风主都没法儿一次困住他?”
“这倒没有,纪护法大可放心,他逃不出去的。”煌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愉快的事情,“我是在以上古时期倒海塔秘传的手法一点一点加固困阵,等他自己琢磨着破阵。不过无双学得很快,最近破阵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大约再过一年多这些困阵就困不住他了,到时候再用缚灵锁锁起来就好。”
“……你想教他上古阵法?”纪玉书差点以为是因为自己对人类的语言还不够熟悉,所以理解错了,“可是易无双他——不,风主扣着易无双,不是只是想要九叶莲子的灵气来修炼燕归时与惊雷起么?”
煌姬诧异地看着纪玉书一眼,挥手屏退了两侧的侍从:“谈不上教,打发时间而已。不过说到九叶莲子的传闻,纪护法试过同时修炼这两种功法么?”
纪玉书稍稍侧头,不情不愿地承认自己觊觎过真魔之体:“试过。”
煌姬并不意外:“以纪护法非人之身,感觉这两本功法如何?”
“……这两本功法彼此相冲,同时运转有如撕裂神识,我以为倘若不是极大的气运加身,或是魔祖那样渡劫之后的神识强度,大约不可能承受得住。”
“我也这样以为。”煌姬赞同地点了点头,“若是你对那传闻感兴趣,不妨去取易无双的血,我不会阻拦你,若是你能用九叶莲子的灵气修炼成功,那对我而言是好事。”
纪玉书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反应过来煌姬这句话的意思:“风主已经试过了?”
“镇魂之物九叶莲花……虽然说只是些捕风捉影的推测,我确实是试了试。确实有所帮助,然而只是九叶莲子的话大约是不够的。”煌姬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我想出来一个新的点子。我稍微给那困阵加了点攻击法阵,这样以那孩子的脾气,受伤之后不想长期接受我们的恩惠的话,想必会偷偷跟那些医修学些医术。”
纪玉书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还没走远的医修:“那医修是你派去的?”
“嗯,以前是望花涧的人,被我救过一次,所以跟来了缠身狱。”煌姬也看了过去,嘴角的笑容晕染开一般渐渐扩大,“易无双认不出燕归时,就算认出来了,也会照着学的。”
纪玉书诧异地看向了煌姬:“你想让易无双同时修习这两种功法?他有九叶莲子护住神识,倒也是个办法,只不过他本身心魔就不甚稳定,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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