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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叶清坐在傅青辞身边,傅青辞一直戴着耳机。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眼角余光或许碰撞过无数次。
各自留意对方,各怀心事, 各自无声。
确切地说,是傅青辞没有听见叶清说话。
叶清早在刚坐下来时,就叫了她的名字。
傅青辞没有任何反应,叶清轻轻舒了口气,望着对面紧闭的门, 说:“如果我说,傅青辞我爱你, 你若是没有回应我, 只能说明,你的听力彻底丧失了。”
傅青辞没有任何回应, 叶清必听的目光开始湿润,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对医学还不够了解, 傅青辞就已经失去了听力。
最让叶清痛心的, 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傅青辞, 她留给所有人美好的一面,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这一刻的傅青辞, 有权利软弱, 可是她还是选择坚强。
正因为努力坚强, 那样在才更让人心疼。
叶清不能主动去关心, 甚至不能去问,至少现在还不行。房间里的两个孩子都在催眠的状态,傅青辞丧失听力或许情绪也在边缘,她必须做最后那个理智冷静的人,以防特殊情况出现。
叶清也有不忍,不忍撕下傅青辞带了太久的面具,会疼。
时间可以,叶清愿意一点点撕下来,只是她还有时间吗?
今天过后,傅青辞何去何从?
傅青辞低着头,盯着屏幕上早就录好的会议画面,她听不见声音,但她还记得会议主题。
那是陆思羡第一次以海外市场总监身份做汇报,小崽子不情不愿,全程都是冷着脸。小崽子多少次提议要用邮件沟通,都被她拒绝了,是的,傅青辞就是喜欢听陆思羡说话。
或许孩子真就是自己的好,打小傅青辞就喜欢听陆思羡的声音,哪怕是哭唧唧的。
别人家的孩子哭了,大人有时心烦会语气很凶地呵斥,傅青辞从来没有过。
傅青辞一直都是当做乖乖宝地宠着陆思羡,她哭就哄她,小崽子打小就有脾气,不顺心就会抓着她的手指头咬,咬得到处都是口水满是牙印就咧着小嘴咯咯笑。
陆思羡的声音曾经很长时间是傅青辞的慰藉,她听着她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坚持,不管多累,只要想到陆思羡,傅青辞都觉得自己还能再坚持一点点。
多少次疼痛难忍想放弃,想到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傅青辞都会生出无限的力量。
她一直让自己忙碌着,她忘了去想,她的孩子,长大了,不需要她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年少的陆思羡,小崽子似乎将她忘得一干二净,眸光里都是陌生和排斥。
不难过吗?傅青辞也问过自己,她没资格难过。
傅青辞听周围的邻居说了,陆思羡过得并不好,她更加坚定带着孩子离开的念头。
对着年迈的老两口,傅青辞没有去怪罪他们,留下一笔钱,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小崽子从不会跟她说话,每次都是敌意满满地瞪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她被自己的孩子杀了无数次。
可傅青辞知道,她需要利用这种恨意让陆思羡成长起来,否则陆思羡会陷入到一个叫“顾澜笙”的漩涡。
很长时间,傅青辞不知道顾澜笙是谁,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对陆思羡有如此大的影响。
后来,真的看见本人了,傅青辞也不是很能理解,小姑娘纵然漂亮也就还可以,她的小崽子本就好看的。
可如今,傅青辞在叶清的温柔乡里沦陷时,她理解了当时的陆思羡。
孤独无助时,顾澜笙曾是陆思羡生命里最亮的一盏灯。
叶清也是她生命里最亮的一抹亮光,她曾经充满希望,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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